第137章 少夫人的反抗[第1页/共3页]
韵之带着她嫂嫂在屋子里,顶住了门窗不让任何人进,周妈妈苦苦相劝,韵之却要她去把大哥找返来。
尧年能想到,扶意在祝家待久了,不免对这家里的人有了豪情,难为她还情愿忠于王府,难为她始终记取本身是纪州人。
“伯母,我来不是想说二表哥的事,我们说说韵之和大嫂嫂可好?”扶意低头看手里精美的掐丝珐琅面脂盒,说道,“我若没记错,这快意轩的面脂,是老太太房里送来的。”
扶定见二夫人嗓音干哑,去端来茶水请她润一润,收了茶碗后,又细心地递上帕子,而后恭恭敬敬地立在一旁说:“伯母将我当自家人,说这些知心话,可否恕长辈冲犯,也说几句内心话。”
周妈妈急坏了,语无伦次地向扶意解释着方才的事,就在她们带着郡主去清秋阁不久,少夫人因难以忍耐婆婆的指责和热诚,俄然对二夫人吼了一声“您别再说了”。
扶意道:“慕公子与三公子是好友,惦记他的安危才带伤登门,但听三公子说,慕公子伤得不轻。”
“说吧,这家里,也就你能听我说话了。”二夫人眼角含泪,“上高低下,能有几个在乎我,我……”
“除了父王和哥哥,当年另有无数将士的性命就义在绝壁之下。”尧年沉重地说,“这家里的老爷和公子们,倘若与当年的事有所关联,莫怪我父王无情,他必须给他的兄弟们一个交代。”
可她这个外人,实在卷入了太多祝家的家事,就连府里的下人,都不会再为她的存在而感到奇特。
二夫人靠在床头,形如干枯,短短几日,折磨得她老了十来岁,再不是那闯到清秋阁发兵问罪,却被扶意一句话就哄欢畅,神采飞扬的贵妇人。
扶意退回门前,向婢女要来热水,亲手绞了一把帕子来到二夫人跟前:“伯母,我为您擦把脸可好,能舒畅一些。”
扶意的指尖留不足香,她闻了闻说:“那日快意轩送来今春的新货,姐妹们在老太太屋里挑,韵之头一个拿了这盒接骨木香的,说这香气最是温馨,是您喜好的,还能平静祛风,减缓您爱头疼的弊端。”
“无辜,老弱?”扶意的心,仍然高高悬起。
扶意尚未发觉非常,内心只惦记取刺客的来路,提示郡主千万谨慎:“不知皇上,会不会把这些罪恶强加给王府。”
但扶意已单独进了二夫人的卧房,见地上有摔了的茶盘,另有横着的家法,那三指宽的木杖,不知打过多少人,每一寸都透着令人绝望的寒气。
“这么闹……等二老爷返来还了得?”周妈妈欲哭无泪,“言女人,您劝劝吧,老太太那儿怕是另有客人在,我们实在不敢轰动。”
送走郡主后,扶意立即赶回东苑,在婢女们的指引下,来到了二公子的卧房。
尧年方才见表姐是哭过的模样,但她支支吾吾不肯明说,想来姐妹之间本不亲厚,再加上这是祝家的家事,韵之走后,她就没再多问。
擦了脸,抹上润肤的面脂,没了泪痕紧绷的不适和干枯,二夫人松快下来,缓过几分神采,但仍然忧愁地看着扶意。
但是提起祝镕的重伤,尧年却想到了那小我,说道:“这两天慕开疆不再来盯我的行迹,我还觉得他伤势严峻,没想会到在这里遇见。”
扶意想为祝镕辩白,五年前一个十六岁的少年还在国子监读书,绝做不了那样翻天的事,可她又怕“不打自招”,反而害了祝镕,终是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