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胭脂花香[第1页/共3页]
一番行动有条不紊且又悄悄无声,暖阁里仍然保持着先前的温馨。
玄烨好似对玉玲的话颇感兴趣,他坐直身子,咦声道:“胭脂花?你为何要蒸煮它?若朕没记错,胭脂花应当是用来做妆粉的。”前面这句话,虽没有明说,却也暗指玉玲即便本日没有涂抹香粉,却有暗里制作妆粉利用之嫌。
如许的娇羞别有一番风韵动听,玄烨笑意深了多少,却不再朗声而笑,道:“你不肯用玉肌膏,朕说了不勉强你,那就赐你胭脂花好了。”说着,“唔”了一声问:“你叫甚么?朕晓得了,才好让人将胭脂花送你。”说这话时,玄烨已放开玉玲的手,负手而立。
―――
佟妃一贯暖和的声音,却听得一向无声立在屋角的德珍心中一紧,却不待她得知玉玲的答复,张志高俄然扯了扯她的衣角悄声道:“这里没我们的事了,退下。”说时人已轻手重脚地走了出去。
Ps:写完这一章,俺真感觉四四最敬爱。
玄烨悄悄摩挲着玉玲的手背,目光专注的看着那些灰白,半晌口中才呢呢低语道:“手如柔荑,肤当如凝脂。”
玉玲被刘进忠这声厉喝,吓得一下子扑倒在地,泪如雨下地点头抽泣道:“不是的……奴婢没有……奴婢真的没有抹……”话说得磕磕巴巴,明显已骇然之极。
“臣妾不觉辛苦!倒是自皇后姐姐仙逝以来,真正受累的人倒是皇上您。”佟妃感同身受的说了一句,抬开端,却见跪在地上的玉玲,她低低地“呀”了一声,惊奇道:“这……是如何回事?”
“皇上,玉肌膏有淡化疤痕之效,这位女人也许用的上。”刘进忠一旁躬身建议道。
除非特别节日,宫女一概不准描眉画鬓,佩带装潢之物,玉玲明知却还如此而为……德珍微微抬眸,目光庞大地看着跪地抽泣的玉玲。
玉玲呆住,连哭也忘了,只愣愣地任玄烨扶她起来。
刘进忠却视若未见,回身对玄烨打了个千儿,道:“皇上,方才验时银针未变色,可见这茶水并没有题目。而皇上会闻到另一种香气,依主子看,应当是这宫女擅自涂抹香粉,或佩带香囊所至。”
揭开青山花水瓷纹茶盖,缕缕清茶芬香瞬息满盈,闻者不觉精力一爽。
宫中饮膳用水皆取自玉泉山之不落地泉水,是每日凌晨由插着黄旗骡车满载覆盖龙缎的水桶送入。其水澄洁似玉,清洌甘醇,取此泉水煮茶,茶气如浮云蔽雪,茶香又暗香高长。
玉玲闻言顿显不安,赶紧屈膝福身,道:“奴婢寒微之身,玉肌膏倒是御用之物,奴婢岂敢受用?不……皇上,奴婢用胭脂花……就是了……”声音又急又怯,似将泫然欲泣。
一进暖阁,佟妃立时扒开万嬷嬷的手,福身一礼:“皇上恕罪!”一声告罪后,方又娓娓道:“臣妾本日去慈宁宫请了安,就去了兰妃姐姐的宫里商讨事件。因再过七日就是孝仁皇后的三朝忌辰,接着又是端阳节,以是一时商讨的太久,才让皇上……”
玉玲一贯粗心粗心,也不知她是否听出其意,就只对着玄烨的问话,事无大小的一一答道:“胭脂花向来是做妆粉一用,可若捣取其仁,再用以蒸煮成粉涂在肌肤上,却能够均匀肤色。”口齿逐步清楚,声音美好,说时娓娓动听:“二十天前,奴婢在茶水房受了烫伤,幸是主子仁慈,命了外药房的一名太医为奴婢看诊,才免于留下疤痕。但灼伤处的肌肤,却灰白不匀,因此奴婢才蒸煮胭脂花,也原此染上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