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上)[第2页/共5页]
县令说道:“严举子是老举子,按理说应当到州郡当差,来县衙委曲你了。但是县衙的位置,现在都占得满满铛铛的,腾不出位子啊。如许吧,你过三个月以后再来,当时能够腾出了位置。”
看到高贵如此寒酸,严庄也在为他叫屈,但他本身也好不到那儿去。放下酒杯说道:“现在从朝廷到郡县,都是一样的风格,遵循李林甫的体例整人,已经是一脉相承。做甚么事都得找干系,不瞒高兄,我比你也好不到那边去,面前靠岳父大人布施,衣食临时还过得去。但男人汉顶天登时,靠老婆度日,枉为人矣。你我现在都到了无路可走的境地了,只要去找颜泉明的父亲,先弄一份差事。再去平卢,投奔安禄山。”
严庄双目放光,挺胸说道:“明天就去,我堂堂举子,到县衙求个事应当没有题目。”“别把话说得太满,县衙里也不轻易进。”薛氏拿来一瓶酒说道:“驰驱了几个月,安然到家也很好,考不长进士,举人还在,为你安然返来拂尘。”拿出酒杯,向内里倒酒。严庄感喟一声,接过来一口干了。
严庄长途跋涉,拖着怠倦的身材,回到故乡。去的时候,街坊邻居都来为他送行,甚是热烈,依托但愿。现在回家,一无所获,感到没有颜面。进得村庄,只好低着头,一声不响的走在回家的路上。
高贵火了,对县令说道:“我堂堂正正的举人,为甚么不给差事?”
县令说道:“高先生,你这举人过期了,不要说眼下没有差事安排,就是有差事,也不能安排给你。你不在安排之列,本县令不能坏了端方。”
进了县衙,县令坐在公堂之上,看到严庄举人打扮。斜眼望了一下,自与县丞谈笑,并不睬会他。
薛氏说道:“既然如此,你要想体例赢利了,一家人要吃要穿,总不能靠我的娘野生着。能不能到县衙去找个差事?”
衙役说道:“又来哄人,前次你说是县令请你的,可你走后,县尉骂得我狗血喷头,好好的克了我一通。对我说,今后不管甚么人,没有县令的传唤,不得进入县衙。我放你出来了,不但是要挨骂,乃至要挨板子。”
高贵气得七窍生烟,大声说道:“那有过期的举人,不给我安排差事做,我就到都城去告状。”县令说道:“去、去、快去都城告状,告准了,我这县令给你做。只怕你没有盘费进京。”
酒菜上来了,高贵端起酒杯对严庄说道:“严兄远道而来,作为仆人,先敬兄台一杯。”严庄干了杯中酒说道:“高兄比来混得不错,找到了差事了。我敬高兄一杯。”
第二天严庄来到县衙,衙役拦住他不让进。他对衙役说道:“我是举人,奉县令之命,到衙门来办事的。你不让我出来,县令见怪下来,你受得了吗?”衙役见他穿戴不俗,说着大话,不敢获咎,让他出来。
萧萧凌虚顷消靡,郁郁开颜求官吏。衙门依势溪落人,难忍屈辱动意气。大年龄后,严庄到县衙辞去了差事。当即启程走向河北,内心里想:‘不知高兄此时如何?还会与我一起去平卢吗?阿谁安禄山话说的标致,行事如何?全然不知。没体例了,只要赌一把了。’
看到如许的风景,他的老婆薛氏晓得严庄又是没有中得进士。内心当中很不好受,对他说道:“常日里目空统统,去都城的时候,信誓旦旦,街坊邻居都以为你此次必然会胸前带花,光宗耀祖。想不到在都城转了一圈,钱花的不算少,倒是白手而归。我看你是浪得浮名,见不得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