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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生脸上一片落寞道,“我那些衣裳,听阿伯说,他还穿过一回,料子倒是极好。只是厥后看我神识昏倒,他想我能够灵魂不全,丢了水里。夜里,阿伯拿我衣裳河边叫魂,俱是烧了。”想敷衍人,也得有来由。这来由,不能假叫人听出来,需求有鼻子有眼有因有果才好。
水生赶紧道,“您如许汲引我,恭敬不如从命。只要您别嫌我粗鄙,能不时来聆听您教诲,皆是我幸运。”他虽不记得以旧事,但这些话仿佛不必思虑,倒能脱口而出呢。
水生为人,谨慎至极。
夏员外笑笑,微点头道,“水生,你这气度,就不像是小处所人物。”
水生正色道,“自来了村里,颇得乡邻们照顾。那依员外见地,我像是那里人呢?”
水生早水伯那边见到了本身来时穿衣裳,已知本身身份不简朴。这时,夏员外问他证明身份物件儿。往好里想,是夏员外想帮手。往他处想,水生早就思疑夏员外如许急不成切想招他为婿,是不是晓得些甚么?
不过,若水生真是他晓得那种身份,如何能够结婚生子呢?
没名没姓没家属人,总不免受些架空来着,偏水生就有本领过大家赞他敬他。虽此处不过是一小山坳,临水村不过百八十户人家,由小见到,可见水生之聪明城府了。
见水生上道儿,夏员外内心愈发愉悦,问水生,“我外头总有一二朋友,空口白牙跟人探听,总有很多不便。如果你来时身上有甚么可辩身份物件儿,倒可让我一观,或是绘了图影,叫人带去,托人外头探听着,老是一条门路。”
夏员外到底有祖上遗风,并未这般小家子气一惊二诈,按住老婆手拍了拍,叹道,“你听戏也该晓得,夏智囊并无子嗣。我们祖上,与夏智囊是远亲兄弟。不过,夏智囊先人又如何呢?夏智囊早算出立国以后,太祖天子必会‘飞鸟,良弓藏;狡兔死,喽啰烹’,为了族人后嗣计,我们这一支早就由夏智囊安排,远远迁至此处山坳,虽无甚繁华,到底保全了族人道命。”
“百十两?”夏员外嘲笑,“就是万两银子,怕也没处寻到如许玉佩来。”
夏太太不解,“老爷啊,既然夏智囊早知太祖天子鸟弓藏,如何还去帮着太祖天子打天下哩?”
夏员外有说不出遗憾,水生苦笑几声,又与夏员外说了些话,便起家告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