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第1页/共4页]
群情激昂,喊出的誓词一浪高过一浪,从最前头响到最背面,响遍五十万雄师。
梁公的目标,就是威慑各国。
燕国和齐国一样,不管是按爵位还是按气力,坐次都是一样的,居第五,是故闲得很。四周一圈却仍喧如闹市,公子霜扫了一扫,面露难色,“霜来得迟,这很多人竟都不熟谙,听闻齐使为恭祝梁公大寿,提早了整整一个月从临淄解缆,对与宴者定是了如指掌了,不知可否请狐相为鄙人指导一二。”
无他,盖因一个十四岁的公子是没有才气晓得这么近产生的事的,只能是狐源奉告对方的。
这殿内吵嚷还在持续。并从简朴的坐次之争敏捷生长到“某某国背信弃义,应下我国某前提后转脸无情”、“某某国贪得无厌,兼并我国三座城池后变本加厉”等等,范围也从本来的一国对一国演变成群战,目睹着激辩就要烧到无关国上时,殿内俄然响起钟声,丝竹噪音翩然奏起。
二人神采俱是一僵,杞相景越脸上挤出个笑,“刘大夫勿怪,我只是猎奇本日这坐次挨次罢了,实在别出机杼、标新创新,不由与萧相感慨一番。”
跟着为首一队别离绕往席位前面的空间排立站岗后,火线的阵容便完整透暴露来。
梁公在上首时不时对某国使臣说些无关紧急的话,俄然他笑看向雍国使臣地点的坐席,“寡人记得雍太子是在梁国罢,如何明天不一并来?”
公然,姬彖长笑毕,扫了世人一圈,“看来诸位大多还式微座啊――”
“本来如此。”刘戟了然,他叹了口气,“杞相有所不知。梁岂不遵礼邪?实是难堪啊。”
“外臣齐使谢浇拜见梁国国君。”
“咚咚咚――”梁公亲身下台擂鼓。
他身后跟着大队人马,一身铁甲、手持兵器。
“中军司马……上军司马……下军司马……”
天气渐暗,殿内灯盏一一亮起,灯火透明间,文雅美好的音乐重新响起。不久后,之前那些武将都换上一身宫宴正装返来了。
“下军副将……”
意义很较着了。顿国弹丸之地,若非四周环山、易守难攻,早就灭国了。而卫瑶使计叫顿国自开大门后,这一仗底子是碾压,五万雄师都动用不了,何必五十万?
瑶华台、辟疆殿本就是为梁国表扬军功所设,空间极大,连着火线广漠处可包容五十万人。
“外臣齐使拜见梁国国君。”狐源率先出声。
不过,劈面席仿佛缺了很多人,卫瑶、沈澜之、叶离……一个都没看到。谢涵心下奇特,怀着这层疑虑,他头微抬,便见黑压压一群人走过来。
狐源掀了掀眼皮,见不远处燕国正使上大夫良彭闭目而坐,如老衲入定,仿佛周遭统统与他无关。
“臣子在国君前面的称呼多要求君前陈名,即:臣名,中大夫、下大夫等皆如此,但上大夫不必,只需称臣便可,狐相乃齐国上大夫,而谢浇和我都不是,以是谢浇和我要称‘臣谢浇’、‘臣谢涵’,狐相只需称‘臣’,梁公并非本国国君,以是要称‘外臣’。至于‘齐使’二字,因我不是君上封的使臣,只是来玩的,以是不能自称‘齐使’。”谢涵微微一笑。
他话到此处微微一顿,让为坐次相争的民气里打了个突,便又很快续上,“恰好。寡人正想借本日大喜来为伐顿全军封赏军功,诸位不若一同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