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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娘不动声色道:“那是陛下和娘娘信赖,亦是我的福分。”
这个丫头固然可爱,却也罪不至死。端娘不由得叹了口气,实在不忍心见她大好韶华就被如此糟蹋,只得淡淡道:“我会同尚宫局打个号召,此事就此作罢,至于旁的,我委实帮不了你甚么。”
她对劲洋洋道:“就是刚才啊,今后我如果看你不扎眼,就咬你一口!”
端娘不再理睬她,快步往朝阳殿走去。阿月见她走远了,站在原地踌躇了好久,还是咬咬牙,渐渐走到清苑门前。此地乃是尚宫局内三品以上的女官居处,她沿着院内的石子途径直走,绕过盆景鱼池,一向走到廊边的第一间屋子方停了下来。低声道:“沈大人,是奴婢。”
阿月神采变了变,见端娘仿佛不肯再与她多说,咬了咬牙,将她拉到角落里,“扑通”一声跪了下来:“畴昔是奴婢痴顽,不知天高地厚。现在奴婢知错了,求姑姑救救我!”
阿月哭道:“奴婢不是怕苦怕累,只是在尚宫局里待着实在是煎熬。姑姑如此机灵,想必也晓得奴婢畴前的性子......非常获咎了很多人。现在在这尚宫局里,没有一小我情愿同奴婢好好说话,统统的脏活累活都是奴婢干,连大师坐在一个屋子里,都要受尽冷言冷语。”
阿月听出她意有所指,神采非常难堪,却也不敢说甚么,只得赔笑道:“姑姑说得是,奴婢本觉得姑姑去了安国寺,此生只怕是不能再听姑姑教诲了。幸亏老天到底垂怜奴婢,本日能再见姑姑,奴婢好生欢乐。”
大明宫内偶有内侍与宫娥结成对食,这倒也不希奇,尚宫局亦有此权力为宫娥攀亲。不过掖庭那位何公公固然家底丰富办事利落,可性子倒是出了名的暴躁,数年前便有一名与他结成对食的宫娥生生被折磨致死。想到这里,端娘的神采亦微微一变,阿月见状心知本身另有一丝朝气,赶紧哭道:
端娘皱眉道:“你先起来。”见阿月仍直直地跪在地上,便沉下脸来:“你如果故意要我帮你,便不要摆出这副模样,有甚么话起来再说。”
阿月忙笑道:“姑姑竟然还记得奴婢,奴婢真是受宠若惊。”
端娘微微一笑道:“并不是甚么大事,这几只孔明锁是太后娘娘去安国寺前留下的,看着有些旧了,也不晓得现在创新使不使得?”
端娘循着那道声音一看,面前的宫娥穿戴最浅显的青色衣裙,神采蜡黄描述局促,再无半分昔日的好色彩。可即便如此她还是认出来了:“阿月?”
金饰手指抚在脸上甚是温馨,即便闭上眼睛,也能感遭到怀里一片温香软玉。裴钊心中非常安宁,悄悄地“嗯”了一声。苏瑗见他已经半梦半醒,便不再说话,谨慎翼翼地在他脸庞上亲了一口。殿内燃着一支蘅芜香,清芬香气环绕,像是置身于一片花海当中。团团簇簇的繁华,一向开到她内心去。
“奴婢固然无福得见太后玉容,不过多少也晓得,畴前太后在宫里时,一应事件皆是姑姑亲手打理。姑姑不愧是我们大明宫内最超卓的女官,连小小的孔明锁都保管得如许好,难怪陛下信赖姑姑,特特将姑姑分给将来的皇后娘娘做尚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