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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景之:“......”
叶景之听闻他语气不善,心中一惊:“下官技艺不佳,请陛下赐罪!”
苏仕淡淡道:“琛儿,我已经拟好了折子,十今后就会在上朝时呈给陛下。”
裴钊对她笑笑,看向叶景之,面无神采道:“叶卿如何在这里?”
听闻她语气甚是苦楚,安洳仪勉强定了定神,安抚道:“媳妇方才已经同阿瑗说过,不管产生甚么事情,她都不能插手。只要阿瑗无事,剩下的想必也就没甚么大碍了,母亲莫非还信不过父亲,信不过哥哥们和三郎么?”
叶景之说了句“多谢太后”,却仍然一动不动地跪在原地,裴钊看了苏瑗一眼,冷冷道:“太后都叫你起来了,你就起来罢。”
苏夫人愣了愣,旋即苦笑:“孩子,本日母亲带你进宫真是苦了你了,母亲晓得你惊骇,我也惊骇。”她欣然地笑笑:“实在我们苏家,又有哪一个不怕呢?”
此时两人脸上都带着笑意,叶景之含笑点了点头,深深地望了苏瑗一眼,那目光中有太多意味不明的东西,这一幕落在裴钊眼里,只教他感觉非常刺目。
“天赋异禀”的裴铭一对劲,又开端胡胡说成语:“玉不琢不成器,我畴前勉强算是一根聪明的朽木,还是叶先生好,把我给砥砺出来了!”
比来裴钊又忙了起来,每日只要早晨才气仓促过了同她说几句话,算起来她已经整整十天没有在白日里见到他了。
苏夫人踌躇了一下,还是轻声道:“我想约莫是我想错了,老爷放心,即便真有甚么,也不影响老爷的事情。”
裴钊淡淡道:“朕是在问他,没有问你。”
“你有甚么罪,还要朕来赐?”裴钊微微一笑,眼中却殊无笑意。殿内的氛围像是掺了凝胶,晦涩难耐,又像是浇了碎冰,让人遍体生寒,苏瑗见叶景之跪在地上不敢起来,双手竟然在微微颤抖,不由得悄悄拉一拉裴钊的衣角,对叶景之温声道:“叶先生起来吧。”
裴钊悄悄攥紧了手掌,低声道:“我另有些事情,先回朝阳殿了,等明日再来看你。”
苏瑗头疼地扶额:“等你学完了画画,教你皇兄到国子监好生给你挑一个博士,免得你乱花成语!”
裴钊沉默好久方才开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