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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铭真棒！”

苏瑗蓦地想起一桩事来，叮咛道：“奉告司膳局，晚膳要一份酥黄独，裴......陛下要过来用膳。”

文太妃便是畴前的琅琊夫人，乃是由德王裴钰费尽苦心送到宫里的棋子。苏现非常聪明，很快便想通了此中枢纽：“德王殿下是借着阿瑗来奉告我们，他的根底连在大明宫内都可尚存，何况朝堂当中？”

用完膳后不久，长乐宫的小黄门出去禀告：“启禀陛下，太后。阿谁会说故事的阿月说她克日思考出了一个极好的故事，想要博陛下和太后一笑，现下她人已经等在外头了，是否要宣她出去？”

演出飞丸时本利用起码八枚鸡蛋大小的圆润石子在手中投掷，跟着演出者力道的方向和强度变幻出各种花腔。今次裴铭用的是五颗龙眼大小的夜明珠，倒是比石子简便很多，不过别人小腿短，又是第一次投掷，委实有些吃力。

苏仕沉吟道：“巫蛊乃是我朝忌讳，不过后宫嫔妃用这类手腕来争宠倒也不敷为奇，只是这事情蹊跷得很，为何会是阿瑗......”

端娘神采微不成查地沉了沉，笑着提示裴铭：“小殿下本日不是说，要演出飞丸给太后看么？”

苏仕迟疑了一番，还是叹了口气，低声道：“阿瑗落水一事为父早就清楚，只是一向不便对你们说。就在她落水的第二日，宫里的文太妃便派人悄悄给你母亲送来一封手书。”

苏现神采一凛：“儿子免得。”

好轻易演出完了，裴铭喘着粗气，有些不美意义：“阿铭方才不谨慎将珠子甩到了地上......”

苏现感喟道：“依儿子看来，眼下我苏家在陛下心中的分量，只怕还敌不过那离经叛道的魏道远！那竖子被陛下钦点为国子监司业，日日与我作对，好生猖獗！”

苏仕沉默不语，苏玹急道：“父亲可还记恰当日先帝在时，德王殿下是如何承诺的？若我苏家助他成绩大业，此后便以帝师之礼待父亲，我苏家满门代代世袭爵位，如果当初......何至于落得眼下这般狼狈姿势！”

被儿子说中苦衷，苏仕心中不悦，面上还是不动声色：“增设都护府不过是为了时候监督众蛮夷小国的意向，保我大曌安宁，陛下的意义是与其增加官职，倒不如补葺城墙增设军队，为父觉得此举甚好。”低头品一口茶，淡淡道：“至于运河一事，数十年前的惠宗陛下就已经下旨开凿了运河，陛下想借着这条运河持续扩大，也并无不成。”

......

裴钊愣了愣，看看气喘吁吁的裴铭，又看看不断给他使眼色的苏瑗，微微一笑，将满满一盘果仁儿递给去：“你抛得很好，这个算是嘉奖。”

碧芊乃是苏玹夫人的小字，她出身于世家，身份极其崇高，数年前独一的表妹被选入尚宫局，入宫前曾在苏府待过一段时候，苏仕奇道：“为何俄然提及这个？”

苏现心下了然，可在看到苏仕龙飞凤舞写下“德王殿下安”五个大字时，还是心中一喜，苏仕写了几行字，俄然想起甚么，叮咛道：“此事严峻，你们将琛儿叫来一同商讨。至于你们的母亲和珵儿玮儿，千万莫要说漏了嘴。”

德王的表示，宦途的不顺，权力的夸姣......各种动机交叉在苏仕心中，倒教他偶然去想一想，他最为心疼的小女儿被人施了厌胜之术，此时可还安好。他不由自主地起家在书房中踱步而行，眉头舒展。过了半晌，方才道：“现儿，替为父磨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