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命悬一线[第1页/共3页]

在他以后坠楼的陈姐则没那么好运，她直接摔在了空中上，像个分裂的西瓜，碎出红的瓤和白的瓢。

陈姐张狂大笑，“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该死！”

卫怀信从后抱住杜若予，和陈副队一起掰她烙铁一样的嘴。

他急得语无伦次，想起卫怀信说杜若予这个状况很伤害，便尽量抬高声地哄，“没事的啊，我们下去找卫怀信，他没事的，你也没事的，乖，和我一起下去啊。”

杜若予哑声道：“……精力病人杀人不消偿命。”

卫怀信的后脚已经踏进了虚空。

“方狗……”陈副队欲言又止，他手里的手铐亮晃晃的骇人。

她咬人时的神情似是积聚了二十年的气愤，一口白牙，几近要插进刑警的手臂骨头。

年青刑警愣了一下，但也听话地愣住脚步。

方未艾用力点头，“他不会死的！”

卫怀信从十楼摔了下去。

卫怀瑾惨痛大哭，“杜杜！救我！救我啊！”

本来恍惚不清的脸已经变得五官清楚，且七窍流血，惨不忍睹。

杜若予揉揉眼睛，再看那少女，却刹时倒吸一口冷气。

“……怀瑾……”她面前俄然乌黑一片，好似回到一年前的大雨黑巷，里头横陈的二十岁少女，被雨水淋得透湿，胸腹部多处血洞，她朝她走近，低头去看，少女的脸恍惚不清。

杜若予并不看他。

“不！怀瑾每天和我在一起，她要被他们杀了……”不晓得杜若予那里生出来的力量，竟然猛地挣开卫怀信，冲到了陈副队和年青刑警面前，并用力推搡他们，“杀人犯！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杀了我妈妈！”

杜若予转头看他，眼里的光渐渐集合起来，像是重新活过来。

陈姐错愕地看向她，那是她看向杜若予的最后一眼，“你……”

被压在地上挣扎的陈姐竟然站到了杜雅兰尸身的中间，一脸挖苦地笑，“呵，你妈是被人活活打死的啊？死状蛮惨的嘛，还被你亲眼瞧见了？难怪你小小年纪就精力病了，啧，杜蜜斯，说实话，你也蛮不幸的。”

她茫然地看向卫怀瑾，就见阿谁灰衫黑裤的男人已经朝卫怀瑾高高举起了石锤。

她在心底呢喃。

“杜杜！救我啊杜杜！杜杜！”

“呀呀呀！”刑警惨叫。

杜若予甩开他的手，一步跨到陈姐身边，直接将她推下十楼。

~~~~~~作者有话说~~~~~~

“杜杜！”卫怀瑾的尖叫把杜若予的认识从一个空间拉回另一个空间。

怀瑾！

不要打我……置之死地而后生嘛……信赖统统都会好起来的………………

肖队发觉到甚么，就要拉开杜若予，“不要……”

卫怀信冲他摆摆手，本身紧紧站到杜若予的身后，一副谨防死守的架式。

卫怀信追上去拉她的手，“若予！你想干甚么？”

一推一拉间，杜若予转头，就见卫怀信的身材不受节制地落了下去，眨眼消逝不见。

她惊诧伸开口，痴钝的大脑反应不及，耳边只闻声方未艾的尖叫，“卫怀信！”

方未艾想也不想，将杜若予背到背上，他的手摸到她滚烫的皮肤，又想起卫怀信坠楼的模样，眼眶全红了。

刚开端时被刑警们拦在前面的卫怀信已经靠近这边，见此景象，他超出人群，直接奔向杜若予，同时出声警示那名年青刑警，“站在那儿！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