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梧桐[第2页/共3页]
他捏住我的下巴,发狠地说:“高息月,如许的罪孽会让我们同下修罗天国!”
我在无数惊呼中拉着沉瞻一同坠下绝壁,一白一红两个身影,如同两只断翅的飞鸟。
我不明以是地看着她在我脚边不断地叩首,聒噪的蝉鸣伴跟着她头颅撞击乌金空中收回沉重声响,垂垂地染上血腥。我板滞的眼神里尽是猩红。
她像是听到甚么风趣的事情,不由笑出声:“彻夜母妃在凤影台设席为梁王与王妃践行,我本是来请太后一同前去,没想到撞见了皇姐这般模样。”语峰一转,言辞刻薄地问我:“莫非当年皇姐落水禁足后,就是这副模样?”
“阿胭是我。皇姐,你唤我奶名何为?”
她这一跪,跪得我既惊又奇,我一下没缓过神,怔忡的很:“太子妃这是做甚么?我断不成受你膜拜之礼,你先起来罢。”走畴昔伸手扶她起来,引她在中间坐下,问:“奉告我产生了甚么事?太子如何了?”
连溪像吃惊后的兔子般,双眼泛红:“阿姊方才……”
我打量她好久,半晌,挥手道:“你跪着做甚么?我宫里的端方你莫非忘了?起来罢。”
“你!”连溪被她激愤,正欲开口,被我一手拦下。
芝芝一震,却跪倒在地,说:“奴婢不知。”
我一起失神落魄地回到了灵犀宫。
连溪一边碎碎念着一边誊写着经籍。这套行动从中午被太后逮个正着、罚抄经籍起便一向保持得杰出。
她被吓得惊骇非常,健忘了言语,只不断点头。
我抬目,非常不解,只道:“让她出去罢。”
我像被一道闪电劈中,身子蓦地一怔。
我揉着发胀的太阳穴,有些不悦:“好端端说她干甚么?”
我心神不宁地唤来芝芝,思虑很久,终究慎重问出口:“你诚恳答复我,是否定识一名唤作‘阿胭’的人?”
我听后一时不知说甚么,竟莫名绝望。阿胭竟真是兰绍,但那句话如果是对兰绍说的,为何我会无端记得?
连溪摊开手,非常无法:“阿姊但是皇族长女,理应榜样。不过论端庄淑静,我们皇族里也不是没有。你看兰绍公主,长安很多世家少爷将她视作梦中恋人,夸她都是往这四个字夸的……”
我奇特地看着她,问:“太子妃现在应当在凤影台陪宴才对,如何来了我这里?”
隆冬午后格外郁热,窗外的梧桐郁郁葱葱,遮天蔽日。
我猛地发狠地扯住她的双肩,问她:“阿胭是谁?奉告我!她是谁?”
芝芝说她当时被吓傻了,只怕世子会活生生勒死我,与我同归于尽。
脑海里闪现出一个亦真亦幻的画面。我到燕国初度臆症发作时,发疯似的跑到沧亭山后的绝壁,扬言说要跳下去。我独立于绝壁边上,暴风高文,一身火红的罗衫如一团即将燃烧的火焰。
半晌,只见蘅若一袭华服跌跌撞撞地跑来,芝芝见状赶快俯身行了一礼,悄悄掩门退下。
连溪察看我半晌,终究忍不住开口:“阿姊……”
我像被人抽暇了灵魂,定定地望着兰绍,她正含笑着回望我,眼睛里藏着一把匕首。
我艰巨地点头,咬牙问她:“溪儿,阿胭是谁?”
他那倒置众生的绝世模样,似笑非笑地对我说:“听闻你是长安大家惊骇的夜叉?燕国沉瞻,幸会昭元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