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六、金屋藏娇[第1页/共5页]
慕容钦忱涨红了脸,正要呵叱,但一触及陈操之似笑非笑的目光,不知为何,嗫嚅不能出言,只是“哼”了一声,过了一会,才半羞半恼道:“胡说,我谁也不跟。”
陈操之一笑,问:“你二人从宫中逃出,就是想去龙城?”
慕容钦忱“哼”了一声,问:“你待如何?”已是白齿啮唇,色厉内荏。
陈操之微微一笑,表示两位扈从退后,说道:“殿下莫要激我,君子斗智不斗勇,与女子斗勇,我何人哉!”
慕容钦忱略一游移,萨奴儿便道:“我晓得了,他是陈操之!”
一边的萨奴儿俄然“砰”的一声双膝跪下,要求道:“陈洗马,请你放过我们公主,当初陈洗民在邺城,我们凤凰殿下、公主殿下都待陈洗马很好,陈洗马忘了吗?求陈洗马网开一面,放我们公主出城,萨奴儿冲犯了陈洗马,任凭措置。”
萨奴儿忽问:“陈洗马可知我仆人中山王殿下的下落,是生是死?”
桓温挟灭燕的大功,回江东天然是要求九锡乃至逼晋室禅位,这与情愿保持近况的江左士族必然会起好处抵触,波谲云诡,凶恶难测,比之北伐更难预感——
慕容钦忱直言快语道:“我母后、皇兄要把我送与桓温之子,以保安然,我不肯,以是要逃。”
萨奴儿眸子子转动,发明本身置身锦榻上,脑袋搁在公主健壮浑圆的大腿上,想起被击晕的那一幕,忍了疼痛,也抬高声音道:“还好,这是在哪,我们逃脱了吗?”说着,坐起家来,一摸脑袋,红巾裹着的脑门靠左边肿起一个大包,痛得直冒盗汗——
陈操之与谢玄在院中低语时,那脑门挨了一铜瓶的胭脂军人萨奴儿醒过来了,只觉头痛欲裂,忍不住嗟叹一声,即被一只温润的手捂住嘴,听到清河公主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不要出声——奴儿,你不要紧吧?”
陈操之听北府诸将来到,便叮咛慕容钦忱和萨奴儿呆在室内,莫要抛头露面——
北府诸将的兴趣一下子就上来了,都感觉好色的陈司马更可靠近——
陈操之看了看锦榻,问:“另有一个呢,伤重否?”
慕容钦忱乌黑的左衽袍感染着泥污和苔藓,天鹅般的脖颈仍然高昂扬起,嘲笑道:“陈操之,你好威风啊,带着卫兵来抓我是吗?你为甚么不本身亲手来抓,你是不是怕我?如果单打独斗,我一女子亦能胜你。”
陈操之道:“诸位放心,操之会竭尽尽力为诸位请功,当然,终究还须桓大司马决计,但能为诸位尽力做到的操之决不会怠慢半步。”
冉盛、苏骐倒是识得这是清河公主,苏骐嘴上不说,内心惊奇,这清河公主如何会呈现在陈操之房里?
陈操之看着面前这个跪得笔挺的胭脂军人,对慕容冲很有些佩服,那队胭脂军人为庇护慕容冲出逃,先是裸身诱敌,再是尽数死节,让人寂然起敬啊。
田洛诸将固然骇怪于陈操之竟把慕容暐之妹纳为专宠,却也不感觉是甚么大不了的事,他们更体贴的他们本身和各自家属的出息。
陈操之也有点难堪,清咳一声,问:“你二人从宫里跑出来意欲何为?”
陈操之出去后,萨奴儿与慕容钦忱二人低语了一会,慕容钦忱下定了决计,理了理长袍,也走了出来,见陈操之在院中与一群将领说话,有军士正在厅中点起牛油蜡烛,看来是筹办入厅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