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摊牌[第2页/共3页]

陈操之再次惊诧，很久道：“太后陛下厚爱，欲尚以公主，操之何敢接受，操之固然尚未婚娶，但在江东有敬爱之人，何敢攀附公主！”又点头感喟道：“鄙人是心乱如麻了，待鄙人归去好好想想，抱愧抱愧。”

陈操之点头道：“太傅与豫章公是曾对鄙人提及此事，但鄙人归心似箭，并没有在燕国定居之意，只要孤负太后的厚爱了。”

袁宏虽在桓温军府任职，但感当年谢尚知遇之感，与陈郡谢氏干系仍然密切，此次受命北来之先，入建康领诏命时特地去乌衣巷拜见了谢安、谢万兄弟，谢安重托袁宏必然要设法让陈操之安然南归，袁宏表示竭尽尽力，但一到邺城，没想到燕太宰慕容恪竟要以许昌城来互换陈氏一族，如此看来，鲜卑人是决计要留下陈操之了，袁宏不知陈操之是如何想的，按常理说陈操之是毫不肯意留在这他乡异国的，但既然慕容恪提出以许昌城来调换陈操之族人，那么陈操以后顾之忧已除，同意留下也殊未可知！

苏骐提示道：“陈使君，燕国主事的乃是慕容恪，只要压服慕容恪才是关头。”

如此看来，陈郡谢氏有密意高雅之家风，谢道韫为一豪门少年六百里闻笛不恰是其从伯祖谢尚的流风遗韵吗？

慕容恪神采一凛，缓缓问：“陈洗马何出此言？”

四十9、摊牌

慕容恪一笑，未再就清河公主下嫁之事多费口舌，却道：“我燕国对陈洗马可谓礼遇有加，将委以显赫官职，更欲尚公主，陈使臣不肯留在我大燕，不知是何原因？”

陈操之道：“太宰威而肃，鄙人敬而远之，太傅威而仁，对鄙人一介外官，却能垂听建议，这等雅量，实邦国之基也，故鄙人愿先向太傅就教。”

慕容恪说道：“本王传闻太后意欲把清河公主许配给陈洗马为妻，这但是大丧事啊。”

袁宏无法道：“罢了罢了，那就明日相见吧。”目视那军士，说道：“归去报知陈洗马，就说西府袁彦伯到邺城了。”

慕容评笑道：“陈洗马是高朋，请先道明来意吧。”

慕容评嘴角勾起挖苦之意，说道：“太后嫁女，慕容恪以何来由反对？并且陈操之又是他要重用之人，我料他会欣然促进，以示对陈操之的恩意。”

陈操之点头道：“鄙人并无王景略的才调，也无其远志，只想在江东谋一郡县长吏，让宗族逐步昌隆罢了，太宰赏识，愧无以报。”

陈操之起家在莞席上来回踱步，思考了一会，即命侍从备车，他要去拜访上庸王慕容评――

沈赤黔不明白陈操之所言何意，谨慎翼翼道：“陈师，现在该如何应对？慕容恪必定是要袁参军带着这个前提归去复命了，我们临时是回不去了。”

陈操之道：“还是先听大王的叮咛。”

陈操之浅笑道：“我晓得，先见慕容评，再见慕容恪。”

袁宏晓得违背不得，便道：“贵国太宰已承诺明日让我与陈洗马相见，共议以许昌城互换钱唐陈氏一族之大事，汝为何阻我？”

……

袁宏问：“陈洗马现在那边？”

那王府属吏道：“太宰既说是明日，那就请袁参军比及明日再见陈洗马吧。”

那军士道：“暂居冰井台。”

陈操之道：“鄙人闻得江东使者已至邺都，但却不得相见，不免心中忐忑，不能可否返国，故来向太傅就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