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二、痴人妙语[第1页/共3页]
陆始压抑着肝火,问陆纳:“三弟,此事你晓得否?”
……
陆始晓得这个三弟性子朴直倔强,对后代却又非常宠溺,长生归天后,只要葳蕤一个骨肉,更是心疼至极,当下语重心长道:“我亦承认陈操之确切有才,但家世差异,葳蕤是毫不能嫁他的,百余年来我陆氏何曾有过次等士族的姻亲!葳蕤若下嫁陈操之,那我陆氏将成为别人笑柄,族望也将大损,家祭日你我兄弟另有脸孔对先祖英魂否?”
谢道韫神采如常,道:“三叔母曲解我了,我没有要嫁给陈操之的意义,既然三叔父、三叔母都要我去乌程,那我就去吧,不过阿遏克日要回建康,待见过阿遏,侄女再与三叔母出发可好?”
谢道韫叮咛了门房执役,有送交祝英台的书帖当即呈给她,谢道韫在窗下看罢袁通的书帖,即提笔又书一帖,命府役持信前去顾御史府交给陈操之。
陆禽道:“据孩儿所知,为瓦官寺绘制壁画的就是顾恺之和陈操之。”
陈操之道:“京口徐仙民、吾乡刘尚值与祝英台同为吴郡同窗,都有来往。”
陆禽先说了琅琊王司马奕遣他赴徐州慰劳卢竦之事,陆始点头道:“好,要得琅琊王重用,必勤于王事。”
谢道韫躲开,说道:“本日未敷粉,弹着会痛,明日涂抹得厚厚的任凭叔母弹。”
陆纳涨红了脸道:“二兄言重了,我陆纳的女儿清明净白,毫不会闹出甚么丑事!”
王献之道:“四月初八佛诞,去瓦官寺既能看到陈兄与顾兄的壁画,又可旁听陈兄与祝兄的辩难,幸事也。”
王献之拜别后,陈操之单独对着谢道韫的书帖深思――
谢万微微一笑:“兄长思念老妻了。”当即持信去见嫂子刘澹。
谢夫人刘澹道:“好,我晓得我家元子是最有定夺的。”
傍晚时分,顾恺之、徐邈、冯凌波回到顾府,径来小院见陈操之,冯凌波奉告陆葳蕤环境,陈操之略略放心,光荣葳蕤故意疼她的父亲和继母,不然的话他会很不安,那样的三年之约对葳蕤来讲就太苦了。
陆纳晓得这事没法与兄长辩论,低头感喟。
谢夫人刘澹早就等着夫君的复书,谢安的信里半字未提陈操之与谢道韫之事,只说让刘澹带着道韫去乌程与他相见,刘澹明白夫君的意义了,夫君也是不肯让阿元和陈操之来往的,看来阿元嫁给陈操之是不成能了。
陆纳唯唯称是。
陆始问:“何事?”
四十2、痴人妙语
陆禽道:“此是孩儿亲眼所见,那陈操之甚是张狂,仿佛娶我陆氏女郎是肯定无疑、轻而易举之事。”
葳蕤回华亭,张文纨少不了也要跟归去,陆纳道:“二兄,我不肯蕤儿分开我身边,那陈操之不日将赴姑孰,陈操之既不在建康,蕤儿又何必回华亭。”
谢夫人刘澹道:“你又要男装外出?让你四叔父晓得会叱骂你的。”
冯凌波是女眷,由陆夫人张文纨在内院接待,冯凌波见到了陆葳蕤,昨日在清溪门遭受陆禽,陈操之倒不在乎陆禽的无礼,只是担忧陆葳蕤遭到其二伯父陆始的怒斥,托冯凌波代致问候――
听兄长问起,陆纳只好答道:“葳蕤去瓦官寺我亦晓得,瓦官寺大雄宝殿新绘壁画,葳蕤是去临摹壁画的。”
陈操之笑道:“英台兄辩才,我不及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