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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品寒士1》 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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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洞房花烛夜(下)[第1页/共3页]

……

谢道韫内心暗笑:“陈子重,我还是没看破你,本来你另有这么荒唐和惫懒的一面!”

短锄、柳絮应了一声,侧身而进。

慕容令愁眉苦脸,依他的设法当然是把陈操之带到邺城为慕容恪治病,但陈操之是晋国大臣,晋国重修北府军,较着是针对他们燕国的,陈操之作为司州司马、北府将军,即便不是新婚要回籍祭祖,也断无远赴燕国行医的事理——

陆葳蕤、谢道韫都感觉如许甚好,陈操之当即命人备车,先赴陆府、再赴谢府,且喜相隔不远,不消过于驰驱,三人在陆府、谢府都意味性地食用了一些果、脯之类,回到陈宅东园已经是夜里戌时,这夜,陈操之在西双廊楼安息,与陆葳蕤恩爱自不待言。

朝云暮雨,一夜缠绵,其间香艳旖旎,情浓水润,不堪细述。

——慕容恪从蒲坂顺邺城以后,自感病情日重,已开端为身后事安插,慕容恪最忧愁的就是燕主慕容暐幼年,太后可足浑氏乱政,而太傅慕容评性多猜忌,以是两次上表保举慕容垂为大司马,表曰:“——吴王垂资质英杰,经略超时,司马职统兵权,不成以失人,臣终以后,必以授之,国度安危,实在于此。”

过了一会,陆葳蕤睫毛颤抖,又渐渐展开眼睛,见谢道韫还在看着她,不由满脸彤红,不美意义再闭上眼睛,只好垂下眼睫,低低的叫了一声:“道韫姐姐——”

……

短锄“嗤”的一笑,与柳絮捧着陆、谢二女的衣物上楼,蹑手蹑脚走到寝室前,那门却已从里拴上了,记得昨夜她们服侍新人行了结扇分杯之礼后出门是虚掩着门,想必是陈郎君起来关上门的——

慕容恪强自抖擞,对十六岁的燕主慕容暐道:“臣闻报恩莫大荐士,板筑犹可,而况国之懿藩!吴王垂文武兼才、管萧之亚,陛下若任之以政,国其少安,不然,臣恐关陇、江东二寇必有觊觎之计。”言终而逝,慕容暐亦悲声垂泪。

短锄与柳絮相视暗笑,就在门外等待。

仆妇一愣,随即笑道:“陈郎君呀不管他,我们尽管自家的娘子。”

短锄看看簪花,又看看谢氏那边的柳絮,世人都是含着笑意,本来严峻的表情顿时轻松起来,嗯,真好,危急化解了,但是要再往深里想,就又感觉脸红了——

慕容令服膺,谢过陈操之,陈操之也善言笼络慕容垂的这个儿子,史载慕容恪身后,太傅慕容评关键慕容垂,就是慕容令劝其父叛逃去氐秦的,现在陈操之与慕容令交好,一旦燕国生乱,慕容垂父子不能在燕国容身,而氐秦苻坚因为鲜卑人诽谤其非苻雄之子,对鲜卑人极其悔恨,慕容垂又曾率军伐秦,以是慕容令极有能够劝其父南奔大晋——

就在陈操之离京回籍的次日,慕容令与慕容冲一行两百人也分开建康,渡江北归,那慕容冲甚是气闷,陈操之的两位老婆没看到,反被陈操之的族弟打单了一番,一起气咻咻吵架扈从士卒,又骂陈操之,学着当日其姊清河公主的口气,说待燕军铁骑扫平江东的时候,要把陈操之和陆氏、谢氏两位老婆一起掳到燕国为奴,好生摧辱,方泄心头之恨——

陈操之起家振衣道:“我去唤人来服侍。”撩开帷幄,走到门前开门,就见短锄、柳絮二人手捧漆盘、小脸红红躬身道:“婢子见过陈郎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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