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不舍一人[第1页/共4页]
本来冉盛与竺法汰的二弟子昙贰打赌,冉盛如果能搬动这个大石臼,昙贰就为冉盛洗濯牛车。
……
谢道韫道:“若我单独去,那还是男装,不然多有不便,叔母真的不去吗?”
张凭道:“坊间传闻,卢竦潜水不溺、蹈火不热是骗术,就连驱鬼术也是假的,所幸此人早早奸谋败露,不然这类妖人陪侍皇上摆布,必祸乱朝政。”
短锄指着那紧闭的大殿高门道:“小盛,陈郎君是不是在殿内作画?那和尚不让我家夫人和小娘子出来――”
谢万赞道:“阿元此议与朝中诸臣不谋而合!再问一句,若桓温真能匡复中原、廓清河洛,则迁都否?”
来至瓦官寺前,陆夫人与陆葳蕤下了车,进到梵刹,见大雄宝殿大门紧闭,心知陈操之就在内里作画,便让板栗去谈判。
冉盛朝这边一看,大步过来向陆夫人和陆葳蕤见礼。
谢万麈尾一拂,缓缓问:“何故见得?”
昙贰洗牛车去了,昙壹还是以先前婉拒板栗的言语应对。
谢万大笑,说道:“瓦官寺长老竺法汰请陈操之、顾恺之壁画佛像,阿元如果想去看,明日就和你三叔母一起去瓦官寺随喜,趁便看看陈、顾二人画技比你如何?”
谢韶道:“父亲这不是南辕北辙吗!”
孙绰道:“谢常侍还不晓得吗?四日前东堂闹鬼,天子再不去东堂了。”
谢安现为吴兴太守,教诲子侄的重担就由谢万承担了。
谢万献策获得了众官的赞成,心下非常对劲,他已好久没有参与朝政了,本日始有身在朝中的感受。
仲春二十六日辰时初刻,横塘陆府的三辆牛车驶出辕门,有7、八个婢仆相随,牛车上坐的是陆夫人张文纨和陆小娘子陆葳蕤,因为瓦官寺就在清溪门外,是以陆夫人也是轻车简从。
谢道韫惊诧。
这是谢安在东山隐居时教诲幼弟和子侄辈的体例,常举时势困难让后辈代为出运营策,瞻望各种对策和成果,然后与实际停顿相印证,从中可知高低得失,久而久之,就养成了谢氏后辈足不出户知天下大事、以及对时势的灵敏判定力――
一向端坐不言的高崧这时说道:“那日皇上召见了两小我,钱唐陈操之与徐州卢竦,短短半个时候,二人操行高低判然,陈操之虽是葛稚川弟子,却直言未曾学丹道,并不因皇上爱好长生术而投皇上所好,卓然高洁,让人佩服,反观那卢竦,一开端便装神弄鬼,企图悚动帝听,随即骗术败露,狼狈而蹿――虽如此,亦是国度之福,因贤人在朝,奸佞远蹿也。”
谢道韫莞尔浅笑,内心却想:“四叔父重男轻女,总以为女孩儿是要嫁人的,是外姓人。”
回到乌衣巷谢宅,谢万让人把儿子谢韶、侄子谢朗、谢琰、以及别的几个春秋尚幼的子侄尽数调集到堂前,说了桓温迁都之事,考校子侄们有何应对之策?鼓励子侄不要怕说错话,畅所欲言――
冉盛便道:“陆夫人、陆小娘子,请跟我来。”
谢万问:“既是妖人,何不科以刑律,以儆效尤?”
冉昌大手一摊,对边上一个年青和尚道:“昙贰师兄输了吧,从速洗牛车去,哈哈。”
谢万道:“东安寺远,瓦官寺近,去瓦官寺吧。”
谢道韫笑应道:“是。”内心想:“我还从未女装与子重相见呢,有些难为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