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二、荒唐之痿[第1页/共3页]

卞耽见庾希势大，心知这京口城是夺不返来了，并且桓熙又受创，当即命沈赤黔退出城外，庇护桓刺史暂避曲阿。

沈赤黔急转头看，果然见桓熙栽下了马，其亲卫帮手忙脚乱搀扶，也不知存亡如何，不由有些惶恐，若死了桓熙，那他这个部曲督只怕难逃罪恶！

沈赤黔毕竟也是初临战阵，部下又是新军，撤退时阵形没有保持住，折了很多军士，且喜弩箭伤了武遵，庾希不敢追，他要先完整节制了京口以后再行下一步大计。

那歌妓受宠若惊，便用妖妖娆娆的嗓音一句句跟着桓熙唱道：

那桓熙耐着性子教了6、七遍，那歌妓唱得熟了，桓熙便让她在室内边走边唱，桓熙兴趣勃勃跟在前面，俄然一把抱住，便欲行欢——

卞担心知保全性命要紧，也劝桓熙速速出城，桓熙未经战阵，又是刚从和顺乡里惊痿而出，那里另有甚么主张，在十余名桓氏亲卫的簇拥下，与卞眈、谢琰、沈赤黔诸人急奔城南，与城南守军一齐出城，城南虎帐沈赤黔所属的摆布二曲五百军士已听到城中异动，这时已经各执刀枪弓箭，列于城下，沈赤黔抢先跃马冲出，喝命曲长、屯长听令，率众随他返城杀贼——

那歌妓畏缩道：“贱妾不会唱，贱妾只会唱《蒿里》。”

武遵先前矫称废帝海西公旨意，收伏了很多京口守军，有些守军本来就是庾希旧部，以是武遵面对沈赤黔，也想来个不战而屈人之兵，没想到劈面射来一阵箭雨，急伏身，胯下战马悲鸣一声，中箭翻倒，武遵几个滚身站起，执盾护身，大呼道：“诛除逆贼，杀！”一手执盾，一手挺刀，大步而前，他身后的三百名能征惯战的庾氏私兵紧跟厮杀——

京口外侨堆积，民风剽悍，好勇斗狠，每年端五日会自发停止范围浩大的斗力之戏，本年因为北府军募选兵将，以是斗力大赛提早到三月十五，桓熙已张布榜文，要从浅显公众要遴选伍长、拾长、屯长，勇力超拔的可授部曲督，晋陵外侨闻风而动，那有勇力的都想要博取一个军职，布衣百姓想要出人头地，军旅一途是捷径，若能在北伐中成建功劳，得授品官，难道光宗耀祖之事！

桓熙“嗯”了一声，带转马头回城，回到安北将军府，桓熙感觉长夜漫漫、无觉得欢，遣人问卞耽，这城中可有仙颜的歌舞妓？

京口城西门一片宽广园地上，数百外侨正各围圈子，两两角抵为戏，影子被拉得很长，司州刺史兼安北将军桓熙骑着高头大马踏着残阳人影而来，平北司马卞耽、司州长史谢琰，另有何谦、沈赤黔等人伴随摆布，而桓石秀与孙无终早几日已去了晋陵诸侨郡招募兵将——

谢琰、沈赤黔也已聚至，都是骇然失容，平北司马卞耽部下不过一千五百军士，分守京口六门，这时黑夜仓促慌乱，那里调集得了抵当，并且庾氏在京口的权势本就盘根错节，北门都未闻厮杀声就等闲被攻破，明显有内应。

《七哀诗》是阮籍之父建安七子之一的阮瑀写的一首挽歌，李静姝自被桓温带出蜀地，每年景汉亡国日另有七月七都要唱这一曲，桓熙比李静姝小一岁，少年时便听惯了这曲挽歌，白裙窈窕，歌声凄婉的李静姝让桓熙深深迷醉——

卞耽对桓熙极其阿谀，便命胥吏差役去寻了两个色艺俱佳的歌妓送至安北将军府，桓熙一看，此中一个歌妓肌肤白净、面貌与李静姝有几分类似，大喜，便问那歌妓可会唱挽歌《七哀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