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 气场两米八[第1页/共3页]
江妈妈悄悄点头,暴露明天第一个至心实意的笑,“二太太主张极正。这般措置再安妥不过。转头我会代您禀明老太太。”
明摆着和小吴氏同一战线,力挺老婆暗怼母亲,只差没顺着小吴氏的话茬明说——求大吴氏别再疼着护着杜振益了,谢白叟家少操心之恩,趁早一边风凉去。
大吴氏的熟行僵在半空,大少奶奶的亲信妈妈挺身护主,接口道,“二夫人可骂错人咯!该骂的正该打呢,该打的合该挨揍呐。您忙着护这个护阿谁,不如先护本身的老脸,没得惹满院子人笑话!”
大吴氏见状猛地回神,气得熟行更抖,“反了!反了!一个两个都反了天了!”
不知情的瞧见这般气象,还当小吴氏揍的不是亲生儿子,而是杀父仇敌。
大队人马前后脚踏进主院院门,就见院内杵着满满铛铛的人影,无不被小吴氏的俄然发作吓得噤若寒蝉,死寂的院内,只余铜皮棍砸肉的砰砰闷响。
为母则强。
一样很二的大吴氏老眼一亮,抢先哭着跑回清和院,跨进正堂就放开嗓子告小吴氏的黑状,拍着大腿道,“婆母大人啊!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我娶了个娘家侄女进门做儿媳,可不是让她违逆不孝,打杀孙子的啊!”
后知后觉的局势出乎料想的严峻。
一众妾室只想当白莲花,来此是为争宠露脸的,可不想当炮灰,更不想惹喜怒无常的主母,忙跟着大少奶奶做鸟兽散。
小吴氏牙关一松,她——赌对了。
“二叔父、二叔母,其间事了,还是回清和院吧。”陆念稚抬手做请,一副公事公办的语气,“措置完这一头,另有一甲等着措置。”
打在儿身痛在母心。
不是没脾气,而是只发对的脾气。
杜曲心神大震,紧走两步上前,越走法度越妥当,站定时全不见平常的木纳,痛定思痛道,“子不教父之过,亦是儿子对父亲、母亲的不孝。母亲不必担忧,儿子从今今后,必然管好小一不叫二老操心。”
这是她的儿子!她的独生嫡子!
“父母教诲后代,如何就反了?照二夫人这么说,老太太教诲您和二老爷,也反了天不成?”江妈妈一开口就噎死大吴氏,转而看向小吴氏,语气微缓道,“二太太的意义,是打这一顿就算措置完了?”
江氏面露对劲,笑看二人吃下小半碗,才老神在在的开口道,“把人带上来。”
小吴氏只看杜曲,不看大吴氏,死死抿着唇道,“照着杜府家法,子孙犯大错该打足五十大棍。等打够了数儿,就将小一送去郊野庄子禁足思过,除了大夫和庄子里的下人外,不准带人奉侍。等小一媳妇生下孩子后,再接小一回府。”
早一步闻讯赶来的杜晨舞三姐妹呆立一旁,从被蒙在鼓里到乍听兄长丑闻罪过,那里还敢劝止,杜晨舞和杜晨柳又是痛心又是气怒,内心深处更多的,则是和情感外露的杜晨芭普通无二的灰败,和深深的羞惭。
主仆二人不挑场合不看眼色,讽刺全开。
但再痛,也抵不过内心滔天的悔和恨!
杜曲闻言倒是面色一变,更加感觉尴尬惭愧,握紧动手的铜皮棍,再无手软地砸向杜振益。
杜晨舞忙回声,一手牵一个,带着杜晨柳和杜晨芭沉默辞职。
桂开猫腰飘到晕死的杜振益身侧,探手搭脉,表示且死不了,还能再挨几棍。
南犀院安静得诡异,西府则温馨得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