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娇蛮任性[第1页/共4页]
“你莫非不是因她服侍过杜氏,才到处挑她的刺?”傅容反问。
提起这事春华哭得更短长了,她是杜氏的陪嫁丫环,论年纪也该有二十好几了,哭哭啼啼的模样实在丢脸。“是夫人中午命我安插饭菜,我去厨房说了几样菜式,都是遵循夫人丁味来的。恰好本日从内里买的鱼新奇,我便让人做了道鱼汤一并端去,谁想夫人不但不喜好,还把鱼汤泼了我一身……”
沈景仪挥了挥手,“归去吧,免得待会儿说多了你又嫌烦。本日军卫如果无事就别出去了,好好留在家里,到处走动走动。多大的人竟然在家里也能迷迷途,说出去让人笑话。”
薛纷繁天然莫名,“我不过就事论事,何时又牵涉杜氏了?”
活生生打了五年光棍,在边关成日跟群男人混在一堆,若不是皇上提起,恐怕自个儿永久不会心识到另娶一门亲……现在好不轻易添了个娇娇悄悄的媳妇儿,解除她家里背景不说,沈景仪还是颇对劲的。
但是她左盼右盼,就等着薛纷繁肚子里的好动静,谁想本日听了下人汇报,傅容竟然一次也没跟薛纷繁同床共寝过!
沈景仪满腔愁苦无处宣泄,只好将他找来了,“你放着这么娇滴滴的媳妇不管,去睡那冰冷生硬的书房,究竟如何想的?”
但是太小确切是究竟,她跟杨书勤家的丫头普通大,每次面对她,总会有种对待杨家女儿的错觉。恐怕她下一句话就是“叔叔”,想必上回留下的暗影不小。
傅容出来时身边没有带家仆,才从抄手游廊下来就已分不清东南西北,只得重新往回走,但是转了一刻钟仍旧还在御雪庭里。他抬手捏了捏眉心,多大的人了,竟然还能被一个小丫头气胡涂。
待到屋里只剩下薛纷繁和季夏莺时,他往靠门口的位子一坐,“门口的丫环如何回事?”
清楚甚么都问清楚,这会儿还要装模作样地问她。
一想到方才的那碗鱼汤,薛纷繁敛眸遮住眼里的神采,左手在身侧握捏成拳,捏得掌心有几个殷红的指甲印儿。“莺时跟她说过的,我不吃鱼……但是她不听话。”
“混闹!”傅容低声道,声音不大,却极严肃。
但见傅容脸上神采稳定,眸色似一泓深不见底的潭水,“母亲是晓得我对雪霏感情的,这会儿反倒胡涂了。”
“将军明天如何没出去?”她偏头迷惑道。
沈景仪对这个答案非常不满,为了辩驳傅容的话,睁眼说瞎话:“那里小了?女孩儿家到了这个春秋恰是谈婚论嫁的时候,武英殿李大学士的小孙女儿客岁不是也才及笄,嫁人不到一年就生了个大胖小子,前天满月请还聘请我去了,我看人家伉俪俩不是相处的好好的?”
没有体例,谁叫他向来不去谢氏房间,纳了妾室跟没纳一个模样。
“我本来还感觉你懂事识大抵,现在看来,倒是娇纵霸道!”傅容愤然起家,目光掠过她倨傲小脸,拂袖愤然出了正室。
说的也是,这婚事是皇上指的,长此以往此举委实不当。
薛纷繁从季夏手里接过巾栉,行动微顿,面庞略带惨白,“她惹我不欢畅了。”
春华猛地一震,顿时噤声不敢再说。低头觑见他将军法度安稳,往正室方向去了。
上回谢氏一事,她归去以后不但没有闹腾,还如平常一样逢五就去存候,从不提谢宝婵一事。不得不说这丫头教养极好,娇气归娇气,却又不失礼数,举手投足间都是端庄贵气,比拟之下谢氏的小家子气便落了下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