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纸上言兵[第1页/共6页]

徐汝愚忙道：“这骑虎帐我还忙不过来，又如何能想步兵的事。”

徐汝愚直奔张仲道营尉帐中禀明改制一事。张仲道本是冲阵之将，对军制之事殊不在乎。心中不满他越级行事，但又因他身份殊异，又有陈预行文支撑，不便出言反对。众将也对改制获得效果甚为思疑，只要长叔寂数曰来朝夕相处，最是明白他的设法，也最支撑他。

此种军制阵型是为大衍数阵，衍术推算，全阵可列二万余人，而包管不被敌骑冲溃。宗政芪曾按此军制编一营，只是与精骑营演练时，其队次多以长戟与马队长器相格。而在大衍数阵中，长戟类多用作拒马，由队首的高盾格挡敌兵的兵器。宗政芪旁观演练以后，感觉固然步兵战力有所进步，但是也不是所传言的那么短长，只当是漳台义兵所遇匪军过分窝囊，加上这类军制办理实是费事，也就废而不取。当时，父亲听了此事，天然不会道破此中玄机。

“我终究明白为何秉承吴储鬼骑的青州精骑为何战力不强啦，本来伊家将轻装简器的马队仍然用于正面冲锋。”方肃掀帘走入，朗声说道。

方肃轻笑，道：“长叔爷爷，你勿需这么严峻，东海危局不解，汝愚暂不会分开东海的。”

却也没对徐汝愚的改制建议加以正视，淡淡说道：“你如故意，我能够都尉府长史的名义行文寅虎骑营，让你能够对治下那哨马队停止改制，算是给曰后大范围的改制做试点。”

徐汝愚说道：“长叔爷爷，谬赞汝愚了。寄父恰是晓得汝愚贫乏领兵经历，才让汝愚到军中历练的，这实是寄父珍惜汝愚之处。”

心中又是一动，大有感慨的说道：“天下骑师，以吴储期间的青州鬼骑最利。青州虽据一郡滨海之地，但是东侧的海道为我平邑海军所封，陆路又见拒于幽冀、汾郡、永宁，西陲、百济的良好战马不得出境，穷一郡之力却只得四千马队。但是，这四千马队在吴储手上精锐非常，扰乱永宁两府六邑十数年不休，数次击溃永宁的精锐骑营，使得张东不得不采取许伯当之计，以“解商禁”为前提，媾和伊周武，不吝四城焚毁，来毁灭吴储所率的四千精骑。伊周武自夸擅用马队，商禁消弭后，重修青州骑营，却发战力却远远不及当时的鬼骑，这才明白清河冲阵术另有要义。”

这类体例仅适于开阔疆场之麋集阵形，地形略加庞大，兵将分离，极易呈现批示不灵的弊端，作战效力低下。特别是近百年来间硬角长弓、床弩、石炮弩接踵呈现，鱼鳞式麋集阵形必定要被散星式疏松阵形代替。徐汝愚心想：在伍员下加设一级，使得七至九人成为一个战役组合，才气更加有效，这事情父亲十多年前该当会心识到，只是为何东海还是这类军制？

徐汝愚说道：“父亲活着时，多次跟汝愚提及东水兵制的利弊，汝愚自幼习太乙术，对军阵军制略有浏览，厥后又跟寄父吴储学马队冲阵，只是汝愚全无带兵经历，对改制可否竟功，全无掌控。”

徐汝愚也不便与他言明止水心经与清河冲阵的干系，拜谢退下。出府门时给翠儿截住，陪乳母肖玉如用过晚餐，便住在府中。

徐汝愚说道：“普济海匪当年是登岸作战，天然没法照顾重型弩械，加上以雍扬、泰如一带平地为疆场，雍扬硬角长弓射距强于普济，故而没有闪现出弊端来。只是不知当时有何阻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