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蛙蟹食叶善言[第1页/共3页]
这一带的河面下水蝇丛生,大如鸡子。一旦遭水蝇叮咬,血肉里即被产下蝇卵,敏捷孵化。支狩真一刻不断地挥匕斩杀水蝇,渐感力竭,手臂传来一阵阵酸痛,几近抬不起来,全凭毅力苦苦支撑。
“你这杀千刀的强盗!”树干上的老脸怒骂了一句,旋即面露得色,“任你如何了得,一个生灵也只得摘取老朽的一片叶子,多的你带不走,嘿嘿!”
这是个甚么样的怪物?王子乔盯着支狩真的背影,神采阴晴不定。
“老婆,快点躲起来!这两小我色眼溜溜,不是甚么好货品!”
支狩真闻言,也折了一片言树叶子,试着再取,树叶化作红烟消逝。
剑种在支狩真手心萌动,像被剪断脐带的婴儿,收回第一声稚嫩的哭泣。
筏子突然一拐,冲出溶洞,转入第四曲河道。
“哇——哇——”怪蛇收回婴儿哭泣,瘆人毛发。支狩真只觉一缕缕凄厉的音波渗入心神,还来不及捣蛋,就被八翅金蝉一声清鸣,耗费无形。
支狩真听到阿蒙的嬉笑声。他挥匕迎上,匕尖扎进一条怪蛇七寸,抽干血肉,随即手臂上撩,连续斩断数条怪蛇,紧接着匕首顺势斜插,穿透别的两条怪蛇,他身形随匕而动,如同一条随浪跃出的大鱼,避开左边扑来的怪蛇,匕首猝然下划,怪蛇哀号着化作白骨。匕首继而上挑,颤出点点寒光,6、七条怪蛇几近同一刻中匕,齐齐跌落河去。
河面上荡开血水,无数水线激射而来,溅起一道道翻涌的白沫。筏子敏捷阔别鱼群,绕过一座充满孔窍的尖耸危峰。顷刻,十多条怪蛇从孔窍内射出,这些怪蛇头如笆斗,瞳孔灰白如盲,身材颀长,腹下生有四足。怪蛇纷繁扑向支狩真,却对阿蒙和王子乔视而不见。
一缕新奇的血气透过匕首,传入支狩真左掌的剑种。除此以外,对方攻击的杀意、他反击的杀意也在两边交触时,被吸入剑种,滤去杂质,保存一丝最纯粹的杀机。
所幸不久,筏子突入了第五曲。喧闹的喧华声劈面扑来,此起彼伏,响彻河面。
全部斩蛇行动如同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人发杀机篇的剑招统共只要一式,但随敌而变,因势利导,只需支狩真不竭研习,这一式可衍化出百式、千式、万式……直至生生不息,窜改无穷。
但是出剑的一顷刻,将统统杀机深藏,未有涓滴外泄。直到刺中目标,杀气才勃然喷发,似从深渊安静的大要下冲出的怒流。
“蟹大,万恶的人类来啦!”
“蟹大,你个笨伯搞错了吧?鱼鳞泥香得很,那里臭了?”
这些鱼、虾、蛙、蟹模样古怪,眸子奇大如球,色采灿艳,腿脚像人一样站立。一旦筏子靠近,它们立即缩回树洞,待得筏子畴昔了,又忙不迭钻出来,指手画脚,吵成一片。
“唉,世风日下,都是些个没法无天的贪婪贼!”树干上的老脸骂骂咧咧,长叹短叹。
“我靠,这就是传说中最险恶的人类吗?竟然长得这么丑!太好了,我终究有了活下去的信心!”
匕首透出的杀气一掠而逝,残留下一丝如有若无的锋利。
王子乔眼角微微跳动,这一剑力量不敷,招式不敷纯熟,刺中目标时手腕还被反震了一下。如许的一剑,充其量也就是炼精化气初期的水准。
“扑通!”一具肋下生翅的白骨摔下河去,随波跌宕。在中匕的一顷刻,它浑身血肉尽被抽干,只余森森骨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