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第1页/共3页]
地牢的保卫都是认得凌深的,当初这位大人便是天子指派随军的,他们不清楚此人究竟甚么身份,却也看得出他和他们主帅干系匪浅,特别这几日,同进同出的都快跟一小我似的。他们主帅做事也从不避讳此人,便是前几日来审判敌军将领时,他也堂而皇之地待在一边。有了这个先例,两个保卫倒是识相地没有禁止凌深切内。
于狁这话落下没多久,被绑在刑架上的侯月滨轻笑一声:“没想到你连这个都查到了,不过我还是那句话,便是你要强加个罪名给我,也该找个合情公道的,扣个特工的帽子在我头上算甚么?”
“比方?”可贵的,侯月滨的语气中带上了一丝讽刺。
“沈奇把腓腓带出去了。”于狁说着,走到凌深边上坐了下去。
又是一阵沉默。
这会儿风还挺大的,冷冽的风刮起凌深的衣袖,更衬得他那一身衣袍有多么薄弱。幸亏主营和地牢相距不远,绕过两个营帐,又向南走了点路便到了。
没了话语,本来就有些闷热的空间更有种令人发急烦躁的堵塞感,奇特地是刑房内的统统人仿佛都不焦急,任由时候一点点流逝。
“的确,最合适你的罪名该是诬告朝廷命官才对。”于狁现在坐在椅子上,而他劈面的人早已伤痕累累。凌深有幸能看到一角,虽没法判定此人伤势如何严峻,但入目之处尽是嫣红的鞭痕。
话是这么说,两人却没停下脚步,径直走到了地牢出口。一边的侍卫早在看到他家主帅的身影时就早早取来外袍,即是狁到了身边,恭敬地将外袍递了上去。
凌深通畅无阻地踏进地牢,只是一进那甬道,劈面而来一股热浪,带着丝丝霉味和潮气。这是地牢特有的味道,不管闻几次,凌深都有些没法风俗,沿着甬道走了一会儿,耳边便传来熟谙的声音。
“谁?阿谁特工?”凌深歪着脑袋,牵起嘴角,只感觉有些好笑,“去看干吗,除非你筹算让我帮你问话?如何?真要我去酷刑逼供啊。”
“不然呢?”于狁微一挑眉,反问。
“我晓得。”凌深把手从火盆边上收回,可说是非常天然地又将手塞进于狁手中,“捂一下。”
凌深斜倚着墙壁,懒懒地打了个哈欠,下一刻,就见本来待在里头的侍卫都出来了。他愣了下,随即就想问如何了,成果出来的侍卫个个对他视若无睹,除了最后看了他一眼,竟是目不斜视地从他身边畴昔了。
这类说法,便是已经承认本身四年前所干的事了,又或者在于狁说出诬告朝廷命官那一刻,他就晓得本身那些事都暴光了。
“宰了他。”凌深涓滴没有停顿,没好气地回道。
凌深出帐时忘了外袍,眼下却也懒得归去拿,只在交代了沈奇去清算营帐后,单独到了地牢入口。
凌深自认不体味侯月滨,没资格颁发甚么批评,天然没在这题目上纠结,转而又问:“那你找到想要的答案了么?”
在最后惊奇过后,凌深再次将重视力集合到刑房中,只是说来也怪,自那以后,他竟听不到内里任何声音。
最后到底是被绑着的人沉不住气,深吸了口气问道:“……你甚么时候晓得的。”
这是在说悄悄话么?凌深偏头想了下,又在猎奇心的差遣下,往前走了两步。他特地放轻了手脚,走到刑房边上,刚往里瞧了一眼,就见于狁回身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