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惊鸿之见[第2页/共9页]

“一者，以战养兵，让将士们练习如何故少胜多，如何故智取胜；再者，那些山贼身份特别，有些是真正的山贼，有些是探子，后者居多，不宜冒然连根拔起。”张远正色道。

慕致远更加感觉秋惊寒行事放/荡不羁，心机深不成测。若说她拥兵自重，可恰好对梁老将军的十万雄师不闻不问；若说她对朝廷忠心不二，又恰好对天子诏令置之不睬。如此做法，前后大相径庭，实在令人费解。

张远耸耸肩，表示无能为力。

“是。”关雄拱手一礼，领命而去。

随后，马蹄声没有了，却响起一道分不出男女的赞叹声：“哇，好大的一个雪人！啧啧，这眉毛是眉毛，胡子是胡子的，奴婢向来没见过这么活矫捷现的雪人！公子，快来看看！”

慕致远按捺住乱了节拍的心跳，披衣而起，排闼而出，府前公然是那对有一面之缘的主仆。远远地，只见马车身边立着一名身高七尺的年青男人，满头银发，不扎不束，随风而舞，缓带轻裘，风韵绰约，端倪清浅，韵致楚楚。

“或许查，或许不查，看表情吧。”慕致远淡淡地应道，笑意变浅，心中警铃高文，别有深意地望了望他的背影。

“刚才接到动静，将军明日晚间回府。”张远乐呵呵地返来，几近只见眉不见眼，欣喜之情溢于言表，“御史大人的随行军士已安设好，慕大人与老将军是在官署还是将军府下榻？”

“那她让我早些回京又是何故？”

“擂鼓，聚将！”秋惊酷寒冷地丢下四个字，大步流星地向府中走去。

也不管慕致远是否听清楚，已走远，闲庭漫步般的萧洒身影垂垂步入雪花中，渐行渐远。满头的银发再一次刺痛了慕致远的眼，他屏住呼吸才听清楚最后那一话，那句语焉不详的美意提示。

“不想回家，想回京过年？”慕致远讽刺道。

在西北巡查了旬日，慕致远带领二千五百军士，骑着骆驼，带着粮草，赶往燕北。越往北，越萧瑟，大风起兮，云飞扬，黄沙漫漫，遮天蔽日。夜行晓宿，一度丢失在戈壁中，幸亏碰到渔阳城梁战老将军等几十人，不然存亡难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