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春院夜审[第1页/共6页]

小玉这才说了实话。

柳月明说：“快见过齐大老爷。”

春杏一闪身，从女人堆里走了出来，来到齐稀元身边。向齐稀元深深地施上一礼，道了个万福，就将那玉臂往齐稀元身上一揽。齐稀元却悄悄地将她的手臂拨归去，说：“女人，你别性急，还没点你呢。”

老鸨一转头，喊了声：“春杏，你但是好福分哟，老爷点你了。”

一名四十岁摆布的女人。重施脂粉，笑吟吟地从客堂里走了出来：“哟客长老爷，朝晨起来我就听着喜鹊儿嘎啦啦叫，我就晓得是今个儿来客人了，公然就是，嘻嘻嘻……迎春，给客长老爷上茶！”

齐稀元与桂生来到浍河县时，已是晌午。艳阳高照，气候出奇地热了起来。二人打扮成一主一仆模样，刺探着紫春院的位置。

桂生这才恍然大悟，因而，他跟着齐稀元。挺着胸脯往那威武的军人跟前走，走到跟前，公然见两位军人肩塌了下来，腰弯了下来，满脸堆笑，迎着二位，老爷长老爷短的往内里带路。进了大门，院内是个四合院，东西各两排木楼，正中座北朝南是座主楼。走在前面的军人有尖尖的嗓门高喊了一声：“二位老爷到。迎客！”一声呼喊过后，只听到嘻嘻哈哈传来一阵娇声嗲气的声音，一群女人抢先恐后，从两厢楼房里下来，直直地走向正厅。

小玉昂首看了看桂生，桂生一脸严厉，小玉自知事情败露，吓得往地下一跪，不断地给齐稀元叩首：“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说着就呜呜地哭了起来。

那一年春季，管远川传闻浍河县上了很多新上市的海货，就备上车马，前来采购。货色采购齐了，天气已晚，便在紫春院不远处的一家客棧住了下来。晚餐后。天还未黑，秋风习习，不热不凉，让人神清气爽。管远川便顺着大街转了转，同时也探听一下荷花的下落。转了一圈儿，却也没有动静。

“几年不见，如何柳大姐做起了老板？”柳月明无法地叹了一声气，说：“那场命案给害的？”本来，胡六子带着柳月明来到商船船队给人帮工。却被 船长看中。船长晓得胡六子犯的事，便将胡六子捆了要送官府。为了援救胡六子，柳月明只好承诺做船长的二房。哪知船长的大房来闹，设想将柳月明卖给了淮河上的花船，因为柳月明会唱戏，很快就红了起来。有了“夜夜香”的诨号。以后，柳月明积累了财帛，这才脱了身，落脚在浍河，开了这家紫春院来餬口。

“那你如何晓得她就叫荷花呢？”

这老鸨儿名叫柳明月，先前是位艺人，沿着浍河、淮河、泗河唱拉魂腔，后被糊口所逼，做了娼妓，是浍河岸边驰名的“夜夜香”。

“敬爱深红爱浅红，那么多的春花儿，各有各的味儿，得渐渐地品，老爷是里手。好，你们都下去吧，等回儿老爷点你们。”老鸨一挥手中的丝巾，便令女人们都退下去了。

管远川转了一圈没啥收成，便又返来。将近到他下塌的客店时，见紫春院的红灯笼高高地挂着，便腿肚子一转筋，就朝紫春院走来。

“乳母，你叫我？”

桂生的目光有点惊奇，脚步也慢了下来。齐稀元晓得这步地将桂生吓着了，心觉好笑，回过甚来问桂生：“咋啦？不敢走了啦？”桂生不美意义地笑了笑，说：“齐大人，这是紫春院吗？你看那军人严肃的模样，谁敢往里闯。会不会挨棍棒呀。”齐稀元笑了，说：“这是倡寮的把戏，绕眼子的。你没传闻，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吗？这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