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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帮他治好?”
“你给何涛的,是甚么药?”
老鬼避开唐楼的眼神,不悦道:“小子,你这话是甚么意义?”
唐楼道:“行了,用不着解释,你就是真杀了人,也与我无关。老鬼,多谢你的提示,我走了。”
唐楼唤了声“老鬼”,问道,“实在我一向很猎奇,固然你不是九嶷山的人,但当时何涛已经杀红了眼,怎能分清谁是谁?为何他放过了你?”
老鬼摇了点头,道:“我不能说,不然会害了他们。”
“我跟你走!你等我清算清算。”
“哟嚯,好你个没知己的坏小子,狗咬吕洞宾不识好民气!”老鬼被噎得不可,粗着嗓子道,“我是怕你步人后尘,连如何死的都不晓得!你说,你如果内心没鬼,何为前一次来的时候向我探听何涛的事?”
唐楼不说话,也不催他,悄悄地等他从恶梦般的往昔中走出。
“如果我猜得没错,应当是与何峰之死有关。”
“如何,怕我魔教玷辱了你玄真太元天的清名?”
“最好如此!老头子本日就跟你说得明显白白,非论是你还是你的甚么人,如若惹上了何涛,可别怪我到时候见死不救!”
老鬼恍然大悟,接着沉默了好久,道:“是谁这么想不开,要去惹这杀神,扳连我一把年纪了还要受这东躲西藏之苦。哎,江湖安静这好久,看来是又要起殛毙了。不可,我得从速清算清算,趁早走!”
“我曾在你这里的一本医术上读到过,治心魔需以一颗活人之心作为药引,又以孩童之心为最好。”唐楼顿了顿,直视着老鬼,问道,“老鬼,你用的,是谁的心?”
老鬼没好气道,“就在前几日,他来找过我。”
“甚么?!”
“我与玄真太元天早已无关,哪还会在乎这些浮名,我是不喜好你师父!”
“我提到何涛,你何为如此严峻?”见他去而复返,老鬼却卖起了关子,不答反问,“你先奉告我,为何俄然对这个修罗恶道感兴趣了?难不成是你也惹上了此人?”
唐楼的唇角缓缓勾起,“你先去,我另有件事要办。”他扬了扬手中装有鲜竹酿药丸的木盒。
“我也不知。”
“不,本来治好了。”老鬼满面忧色,“不知何故,前些光阴又复发了。这回,我倒是不管如何也治不好他了,只好骗他说,让他过一个月再来。你说,我不从速逃,莫非还留在此地等死不成?”
见他不肯说,唐楼也不诘问,岔开话题,问道:“老鬼,你可知何涛此次为何心魔复发?”
“不是你?那么,是你的甚么人?若只是普通的友情,我劝你还是别插手。”
唐楼眼神微动,重视到老鬼说的是“拿药”而不是“换药”。他眯眼问道:“本来你也有不讲端方的时候?”
“没错。”老鬼必定道,“当年,何涛痛失爱子以后,报仇心切,日夜练功,哪知中间出了偏差不慎走火入魔。九嶷山灭门那日,恰好赶上他狂性大发,如嗜血如魔普通,竟无一人能挡……”
“惹他的人不是我。”唐楼道。
“能够这么说。”
唐楼接着老鬼的话道:“他因为这句话留你一命,而你是真有本领治他的心魔。以是,他实在也算不得是白拿你的药,他用的是你的命来换你的药。”
“他又经历了一次丧子之痛,不过,与上一次分歧,这回是彻完整底的绝望。何峰被人杀了,再也不成能救活,这世上再也没有何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