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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船屋上有扇门,贴的是春联,红春联,门楣下挂着个葫芦,那种小时候看连环画,八仙中铁拐李背的那种葫芦。
易飒拿棒球棍当拨篙,让船持续漂近些:“是她吗?”
那女人毫无动静。
她阖上眼睛,尽力回想,视野如蛇行,在这几天见过的纷杂林总画面间敏捷穿越,丁碛上了船,识相地不去打搅她,把军铲塞进包里时,俄然看到里头有张本来卷起、但又没卷实的纸。
一死恩仇消,哪怕是仇敌的尸身,也不会去糟蹋。
冥冥中,他感觉这幢屋子,另有易飒,就是他的朝气。
他见不得人磨蹭。
他们这一行夙来敬死,认定“死生以外无大事”,碰到水里或者河滩上的知名尸,普通都要上三根香,敬此人畴前、眼下、此后。
这一刻,马老头嘴唇嗫嚅,一颗心在胸腔狂跳,跳得要撞出霹雷声响。
“走啊,”见宗杭不动,蛋仔有点不耐烦,“不是跟你说了吗,搞清楚了,是把人弄错了,现在把你送归去。”
易飒也没想到追到末端,会是这么个诡异景象,死人不会发言,四周也没别的线索,她感觉一动不如一静:“先归去吧。”
他转头看杂物房:“你那朋友……”
大湖上云头按低,背面怕是要来一场急雨,马达声很快响起,宗杭伸直在船舱一角,目光在舱后的水泥块上停了一两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