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第1页/共11页]

凤九闭眼道：“舍弃这些，只是为了我的私欲，这同报恩却不能混为一谈。”很久，又道，“你说得对，若帝君下界的是一个影子，这不失为一个好机会，帝君既然瞒着众仙，他在哪处异界我还是不要晓得为好。你无妨将我的影子也拿去，做成一个灵魂，投生到他地点之处。我但愿这一次，我的影子能够代我好好地报恩，他有伤害的时候就去救他，他想要甚么，都帮他获得。”

耘庄仙伯迈近一步：“敢问何事令仙君不安？”不愧是太晨宫中的臣子，没沾上九重天说话做事转弯抹角的脾气，说话回话皆是直杀正题。

东华点头道：“我将它封在了此树中。”顿了顿道，“连同小白化作阿兰若的那半影子亦封在了此树中。他二人，本该身故万事灭，但人间万事皆以常理推之，未少了很多奇趣。将它们封印于此，千万年后，它们是否能生出些造化，就再看天意了。”

镜中凤九跟着几位少年垂垂走近，挨凤九挨得近的三个少年，别离穿一身蓝衫、一身白衫、一身绿衫。瞧穿衣的式样，不像是青丘的神仙，倒像是天族的少年。

老仙者道：“事有两面，不该一概论之，在此是罪恶，说不准在彼倒是桩功德，仙僚须如此介怀，若单论此事，帝君实在当谢你一谢。”叹道，“那二位有未尽的缘分，然影子并来世，天命石便将这段未尽之缘安在了帝君同小殿下身上，如此，才有了小殿下与帝君厥后的端庄相见，若非如此，帝君和小殿下合该是毕生不见的运气。”

身后乍然有烈焰焚空，不知那边传来窸窣声响，似琉璃碎裂，苍何剑闻声出鞘，瞬息化出千万剑影，结成一个比护体仙障为安稳的剑障，紧紧护着剑障中的三人。

苏陌叶有些惊奇，能够方才镜中所现，凤九的话令帝君伤怀，想起了甚么才问他这个。但这个问却不好答，他遇着凤九是在折颜上神的十里桃林，且二人是暗里里得了个见面的机遇，并非世家正统的交友。若照实答了，说不准帝君觉得他对凤九有甚么，这个不当，若此时瞒了，倘今后帝君得知，说不准觉得他以是坦白乃因他的确对凤九有甚么，也很不当。踟躇半晌，又感觉帝君他并未拘泥他们相见的情势，问的只是时候二字，遂谨慎道：“约莫千年前罢，只是意中见了殿下一面罢了，帝座问这个，不知……”

苏陌叶哑然。回神时却见帝君轻抚还是甜睡的凤九额头，指尖凝出一团乌黑光晕，苏陌叶脱口道：“这是……”

水浪合上之时，水底已不见玄衣神官的身影，水中却长出一株双生的四时树，树高参天，花满枝头。

帝君接道：“沉晔心汇集的阿兰若气泽虽被小白吞食了，再将它分离出来实在并驳诘事。”话间劈开思行河水面，碧波漾起高浪，红色的光晕缓缓进入沉晔的身材。

四周水壁的空心海子上，九重天的连三殿下从棋桌上探过甚来，居高临下地同他们打号召：“哟，三位豪杰总算返来啦。”喜笑容开朝着棋桌劈面道，“他们毫发损返来了，这局本座博得真是毫牵挂，哈哈，给钱给钱。”棋桌上一个打打盹的脑袋顿时竖起来，现出如花似玉的一张脸，目光转到安然返来的三位豪杰身上，立即怒指道：“小九如何了，为何冰块脸竖着出来小九倒是横着出来，老子公然贤明，早说了冰块脸不如老子仁义，不晓得怜香惜玉！”苏陌叶晕头转向朝海子上二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