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终于来了[第2页/共5页]

“学美术的？”校长不等他说完，就叫起来，眼白都快从镜片里透出，欣喜道：“那，小伙子贵姓？那里人？”

【第三幕】骤雨

这那里是渡轮，的确是群魔乱舞的天国！

随机游了两处景点，不知不觉已到傍晚。极目远眺，天涯燃起霞光，玫红伴着淡紫，橙黄映着靛蓝，五色七彩，交叉衬着，一时候仿佛置身瑶池，令人如痴如醉……就这么痴着醉着，竟然错过了末班渡轮。没辙，只得咬咬牙，捏紧钞票，寻处便宜的堆栈住下。

——喂，楼下五十包新书到了，快去搬上来！

一个半小时后，矢夫弃车登船，踏上了开往龙珠岛的渡轮，却当头一盆凉水，叫苦不迭！

【第一幕】赋闲

约摸三四分钟，从内里翩翩然摇出一名中年妇女，齐耳直发，细眉细眼，身形有些发福，她问了几句，就径直领进校门。

意淫到此，矢夫竟指着秋蜜斯嗤嗤笑出声来。这半个月的各种谦让、各种憋屈、各种他娘的冤枉苦水，现在就像千万个复仇的怨鬼，尖叫着，挣扎着，大水般地迸收回来！

“终究来了！”

湛蓝的地球，拖着坑坑洼洼好像高尔夫球的玉轮，以每小时10万多千米的速率，环绕着熊熊燃烧的太阳，疾走。

矢夫递上校长的名片，怯怯问道：“这个，你们……招人？”

新纪元，8月28日。

漂泊在通俗无边的玄色宇宙，眺望陀螺一样的太阳系。

就如许头晕目炫地熬了约莫半小时，雄浑的汽笛拉响，渡轮翻着水花“突突突”靠了岸。

这不，曾属法租界的一排红砖洋楼里，一名身材热辣的薄裙女子，正踏着六公分的黑漆高跟，抖着一腿黑丝，摆动细腰丰臀，风卷残云般地穿过走廊，冲进充满方格子间的设想画图室。

转头一看，甚么都没有。

矮身坐着、偷抹鼻血的男生，名叫矢夫。大学刚毕业，之前费尽九牛二虎之力，好不轻易找到这家设想公司，谋了个初级打杂的差事。

“哈哈哈！赤豆……赤豆雪糕！”矢夫全当对方是个氛围，摇摇手，闷着头，一把冲进老总办公室，恶狠狠甩下一句话——老子不干了！

“史？汗青的史？”

吱吱蝉鸣，杀猪刀似的，在老城的街巷中不断穿越，此消彼长，此起彼伏。

不到三分钟，他就带着炒老板鱿鱼的快感，非常荣光、满脸高傲地，被小保安推搡着请出了公司大门。

“不是阿谁史，”矢夫翻起手心，在上面比划着：“是天的头上加一撇，矢！”

常言道：背靠大树好乘凉。实话说：人在老城自阴凉。这座千年古城，愣是凭着遮天的绿荫、层叠的檐瓦，以及渗入古宅深处那股幽寒的稗官别史，结健结实把滔天的热浪挡在了城外。

“这个赵？真的是校长？”矢夫捏驰名片，满脸茫然，指向外边的雨。

校长闻言放下笔，抬起螳螂般的头脸，神采难以描述的奇特，似哭似笑，一字一顿，说了四个字：

周主任探身道：“赵校，人来了！”

船舱里没有坐位，一大群人浸着油汗，像铁罐里的沙丁鱼挤在一起。左边一个干瘪老头，双目赤红，打桩机似的不断咳嗽。右边一个浓眉大眼的女男人，脚边叠着几只箩筐——大抵刚赶完早集——腥臭扑鼻。最令人恼火的，是劈面一个矮小的男人，不但浑身油渍、一口蒜臭，还要踮起脚，冲着矢夫身后大声喊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