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5 短歌[第2页/共5页]
再次则就是荀贞了。
“是啊,还见了一个奇士。”
见推让不过,荀贞干脆说道:“仲业年幼,怎能由你做东?这顿酒饭由我来当东道主就是。……,也趁这个机遇,让你见见我族中后起诸贤。”将酒宴设在了自家,令唐儿打扫院舍,洗濯酒杯等诸器具,并安排酒菜。他家中只要唐儿一个女婢,人手不敷,又从荀衢家借了几个奴婢过来。
荀攸、荀祈欢声而笑。荀攸道:“我有佳宾,鼓瑟吹笙!……,下边呢?下边呢?”
底下另有四句,但荀贞不再吟诵了。他将酒喝完,落回坐位,没有答复问话,而是重新展颜欢笑,说道:“一时酒后失态,诸位不要见笑!”等文聘将他的酒杯再斟满,举杯聘请,“诸君,满饮此杯!”
计议已定,他草草吃了晚餐,就出门去荀衢家。荀衢下午喝多了酒,睡到现在还没起。他在室外等了会儿,等来了荀攸。两人多日未见,见了面非常亲热。
……
他看了看荀彧,又看了看荀攸,再转头看了看文聘,又记起几天前见面的戏志才,再又看看在坐的诸人。明天大师欢聚一堂,族人们都顶着荀氏的光环,文直、文聘亦出身南阳大族,而当大乱起后却各有分歧,有的人因势而起,名留青史,而更多的人却泯然无闻。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人生境遇,乃至於此!
酒过三行,诸人皆酣,荀贞拍了鼓掌,把从荀衢家借来的奴婢们召进堂中,歌舞鼓瑟以扫兴。唐儿也在此中。唐儿不擅歌舞,但是会鼓瑟,跪坐堂侧,芊指拂琴,清幽的瑟声与她鲜艳的容颜相映成趣。
荀贞感觉他这一次回城回得太值得了,先见文聘、后见戏志才,接连见了两个汉末的才俊,三国的名流。他想:“该如何掌控住这可贵的机遇呢?”心机全在这上边,乃至回到家后与唐儿说话都是心不在焉的,终究大略定下两条。
幸亏诸荀都是“君子”,席上并没有呈现近似的不规矩。
文聘一来年纪小,二则是荀衢新收的弟子,按辈分来讲是荀贞的“师弟”,三者若无荀贞的举荐,他也进不了荀衢之门,以是既为表示恭敬,也为表示感激,他没有退席,而是侍立在荀贞的身后服侍,此时瞥见文直的表示,在叨教了荀贞后,便也出来敬酒。
他在荀彧家待了一个下午,与戏志才言谈甚欢,直到傍晚才告别拜别。
“噢?玉郎来了?”
荀贞语转降落:“明显如月,何时可辍?”
盛名之下,无有虚士。荀家名重天下,族中人才辈出,前有老龙,后有雏凤。
荀攸亦叹道:“前人云:倾盖仍旧,白头如新。贞之,你我同居二十年,几乎白头如新,我竟本日方知你的志向。”
曹操的这首《短歌行》,荀贞在宿世时读过很多次,当时虽也能体味此中慷慨沉郁、求贤若渴的意义,但远不如穿越后通过切身材验体味得深切。他只觉此时现在,再也没有另一首诗能表达现在郁积在他胸中的“块垒”了。
他举杯吟诵道:“对酒当歌,人生多少?比方朝露,去日苦多。慨当以慷,忧思难忘。何故解忧,唯有杜康!”
下边有人问道:“忧从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