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登门[第2页/共3页]

高家的宗子觉得然，见院中夜色覆盖，“哼”了一声，说道：“彻夜天晚。便比及明天，看他敢不敢来！以中午为限，若没等着他来，乃公便亲身去他舍中索人！瞧他还敢不敢有二话说！”

荀贞把他扶起，好言欣喜，却只是不肯承诺：“只是去趟高家，又不是入虎狼之穴。你们如何一个个都这般作态？起来，快些起来！”

“既如此，俺请与荀君同去。”

“是。”

荀贞叫黄忠先去厨中生火。

“现在那边？”

……

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此不时候虽早，但里中已有很多人来往，见一个陌生人牵马独来，都赐与猎奇的目光。当从里监门处传出来，本来此人就是繁阳亭的亭长后，里民们的目光顿时从猎奇变成了诧异。

“单身独来？”高素拍了拍脸颊，恍忽觉得还在梦中，沉默了会儿，呲牙笑起，“好大的胆量！好大的胆量！”翻身而起。侍寝的那两个女婢也醒了，见他起家，不顾早上冷凉，忙也跟着起来，怕他活力，来不及穿衣服，便就赤裸着身材拿了衣袍冠带过来，帮他穿戴。

荀贞的心态早已安静下来，从他决订婚自登高家门时，他就已经想得清楚了，说道：“若高家果胆小包天，便多你们去又有何用？”

本来，昨夜高家那几个来宾仓促返来，接着高素大发雷霆的事情，一夜之间已传遍了里中。本地里民们都已经晓得繁阳亭有个亭长，半点不给高家面子，不但护着程偃不放，并且还扣押了高家的一个领头来宾，并说明天会亲来登门。

“将来宾、剑客们都叫起来，各带兵器，在院中站定，然后，‘请’那繁阳亭的亭长入来。”

陈褒将高家那来宾关入犴狱，出来见荀贞。

“先关着。”

荀贞言出必行，说一小我来就一小我来，回绝了陈褒、程偃等人的请随。

进里门的时候，里监门多问了几句，晓得他是来高家后，暴露奇特的神采。

当夜，他气冲冲地睡下，寻了两个貌美的小婢，权来散火，折腾了一宿，感觉仿佛方才睡着，听到有人拍门。他昏黄展开睡眼，屋内暗淡，天赋刚亮，带着起床气，怒道：“谁？甚么事？”

繁家兄弟利令智昏之下连黄氏都不怕，但在没有任何好处的环境下无缘无端获咎高家，他们两小我是非常不甘心的，特别繁尚夙来与程偃不太对于，他瞧不启程偃的粗鄙莽撞，程偃瞧不起他的吝啬吝啬。兄弟两人谁也不作声。

高素打扮整齐，要出门时，又折返来，自墙角的兰锜上取下一柄长剑，插在腰中，排闼而出。高2、高三两人已到，垂手立在门外。

荀贞笑道：“三两恶棍在门外打斗，已被我遣散，抓了领头的暂关狱中。不料惊扰了阿母。”

杜买说道：“荀君有所不知。那高家自恃有黄氏为倚，称雄乡中。客岁，乡中书佐算民，因给他家算多了一个奴婢，惹其愤怒，竟是以被他家来宾当街痛殴。终究不了了之。”奴婢的算钱，也即人头税，比良家子要多，但一个奴婢也多不了多少钱，算错了改正过来就是，却是以就被高家遣人殴打，这高家确切很过分。

“纸老虎？”

“恰是。”

在他们的视野中，荀贞安之如素地来到高家门外。

荀贞哈哈一笑，说道：“我虽位卑，亦是一亭之长。那高家即使骄横，不过乡中民户。如何？他还敢奈我何？阿褒，你多虑了！阿偃之事，晚处理不如早处理。我意已决，明日一早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