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 敬事[第3页/共3页]

“叫我贞之吧，荀君、荀君的，听起来太陌生了。……，对了，你起字了么？”

“别难过了。老夫人，走，换个处所住。早晨我亲身下厨，给你做点好吃的。”

“是。”

通过她的话，荀贞也渐渐加深了对许仲的体味。这一夜，荀贞在北屋直待到灯油燃尽，许母不知不觉的睡去为止。

许季年方十五六，未曾冠礼，不必然会有字。

被他提示，程偃也说：“对，先拿小人的给老夫人盖吧。今儿早晨，小人能够和阿褒合用一条。”

“安排到北边住吧。”

“若能得此人互助，聚众易耳！……，可惜我只是一个亭长，权力有限。别说游说县君放弃追捕了，连秦干的严肃也冒犯不起。唉，且逛逛看看，今后再说吧。”

“办事该当谨慎，为人该有节操。我的族父对你深有厚望啊！今后就叫你幼节吧。”

荀贞叮咛杜买、程偃先把许母和许季带回亭去，自将秦干、刘儒、谢武等人送到本亭的鸿沟处，方才转回。谢武是本乡蔷夫，以他八面小巧的风格，估计接着会一向把秦干、刘儒送出本乡。

“将我的屋子腾出来就是。我搬到南边去住。”

黄忠有点难堪，说道：“有是有，但一年没盖了，也没如何晒，怕会有潮气。”

“小人去时，正碰上有两三少年看望许母，或许是以泄漏了动静。”

没关进犴狱就好。荀贞想了想，说道：“南边房屋粗陋，整天见不到日头，阴暗潮湿。许母年纪大了，如何能让她住在那边呢？”

荀贞比许季大好几岁，对许季又有恩，他如何也不成能直呼其字，踌躇了会儿，叫了一声：“……，大兄。”

亭有治安之责，亭中备的都有鼓，碰到大群盗贼、难以对抗的时候，能够鸣鼓示警，号召邻近的亭、或者亭中住民前来救济。

荀贞点了点头，不再诘问，瞧见黄忠、繁家兄弟都围着杜买、程偃，听他两人说在许家的经历，微蹙眉头，问道：“许母和许季呢？”

“老夫人称我名字便可。来到了我的亭中，如何反而和我见外了呢？我和三郎是同窗，你是三郎的母亲，也就是我的长辈，在我这里，你固然放下担忧，饭时用饭，睡时睡觉。”

秦干、刘儒近午方到，一番转下来，天已傍晚，两人急着交差，没再逗留，直接回城去了。

春季的气候，白日热，早晨凉。荀贞是年青人，体壮，不怕冷。许母年纪大了，又正悲哀难过，最轻易抱病的时候，早晨只盖一条单被，未免太薄。是以，他又找黄忠，问有没有复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