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一代宗师[第4页/共4页]

公然，借助于吕涛节制在手的天罗地网一样的贸易资本，《五经公理》一面世，很快就传播开来，顿时引发轩然大波，仿佛是在一潭安静无波的湖水中投入千钧巨石，是好天一声久久不去的轰隆。有人激烈反对，有人果断支撑支撑，有人茫然不知所措，有人不屑一顾，有人如获珍宝，有民气有兮兮焉……但不管是谁，只如果当真读了这书的，都不得不对吕涛那“赅博”的知识震惊，书中，那信手拈来的安闲，那上达天文下至地理的博识，那博古通今的洞察，那清楚了然的表述，那恢宏壮阔的行文，那周到详确的逻辑，那一环扣着一环的推论，那锋利雄浑的说话，那几近句句成警句的用语，让无数的人汗颜或者倾倒。一本书的震惊力，莫过于此。

这三论，《贤人论》旨在阐述甚么样的人才气称为贤人，贤人到底是不是人，贤人到底是不是完人，孔子他们到底能不能成为贤人，等等。《古今论》则论证社会是在生长进步的，后代的老是比前代的好，前人的很多成法在当代是没法合用的，作为先人应当精确地对待先人留下来的文明遗产，加以辨证接收。《学而论》是前两论的弥补，说了然不但只是“经学”儒学，其他诸子百家理工商等等，都是知识构成不成贫乏的部分，它们各有各的用处；同时，《学而论》夸大，学习应当是提出题目、阐发题目、处理题目最后总结经历的这么一个过程，对先人留下来的知识，应加以存疑辨析，取长去短，从是革非。

荆州书院明理堂中，吕涛对于“子”的说法，让在场浩繁学子堕入思虑和群情当中，这恰是他想要达成的目标。如果要他跟大师讲大事理，要求人们学会对先人停止质疑，那么明显是难以做到的，但是在这类“偶然”之下说出来，就常常成心想不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