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九 渑池之会[第2页/共4页]
吕涛面带浅笑,脚尖轻踢一下韩暹,说道:“当天下豪杰之面,韩暹,汝无妨奉告,杀刘皇叔一事,究竟是否我父子所使!”声音淡然,只是这淡然当中,却模糊带着难以言述的威势,令人不敢顺从,现在的吕涛,已经风俗了如许的语气。
玄月终凌晨。统统如常。数支乐队,呆在灵堂的角落里。无停止地吹奏着记念亡灵的哀乐;数十个祭奠巫工等,或聚或散,在灵堂里筹办着最后一天的祭奠典礼;灵堂的外边,搭了十几处高台,上面自有舞姬等众在演出;高台的四周,充满了筵席,此时已经有人集合就餐。好为即将开端的最后一天的祭奠作筹办;灵堂的西南边,树起一杆高高的招魂幡,被西北风吹得啦啦作响;偌大的一片园地上,到处可见的纸钱和白素哀色。更增加了几分悲切。
“咯嗒――咯嗒――”清脆的马蹄声远远的就传到灵堂中人们地耳中,仿似莫大一把鼓槌,在一下又一下地扪击着他们的心房。
父子两人举步进入灵堂,堂下世人纷繁无声让道,不敢逼视。
“益德不成无礼!”另一人大喝道,“吕骠骑光亮磊落之人,岂作小人行动,景升兄之死,或许别有别人,也未可知!”
曾经残暴万分的白波贼魁首韩暹,伸直在刘表的棺木前,瑟瑟颤栗。
两人到得棺木火线,同时把手中戟倒插在地,吕布将左手中那人往前一丢,对四周人等看都不看,只冲着棺木抱拳一礼,说道:“景升兄,昔日在洛阳,有幸得见,布恭敬之。后景升迁并州牧,并州布之乡土,实不肯假手别人,乃有杀兄之心。然,景升兄素知布性,布若欲杀兄,如践蝼蚁,必不掩蔽,岂假手别人?而兄北就并州,道经曹阳,遇袭而死,天下皆以布杀之。布不屑自辩,至闻王太守设灵于此,以悼兄魂,故北来记念。今无觉得礼,特擒拿白波贼酋在此,兄泉下有知,当知布心。如此,伏惟!”
记念刘表的活动,是刘表生前老友王匡建议的,他从河东带人过来,清算刘表的尸首来到渑池,设下了灵堂,然后通报天下。
“吕布,吾曾敬汝豪杰,何故辱我主!”关羽睁目痛斥道。
吕涛再踢一脚,韩暹收声,他横扫在列百余人,轻哼一声道:“公等皆智者,自能明是非,本日集会渑池,所为何事,公等与我父子皆知之。故,涛谨代家父以诚告公等:荆州所出颇多,公等欲客往,我父子敢不道左相迎;公等若别有他谋,我父子虽鄙人,岂任人鱼肉之辈!公等诚宜三思!”
这声音叫得好不及时,谁说张飞是无脑莽汉!吕涛暗自嘲笑,别头看去,固然事隔几年,却仍然看得出,那边的角落里,恰是大耳刘备,红脸关羽,暴戾张飞!
“天妒英才,魍魉妄为,皇叔刘景升就任并州,道半遇袭而殁,此诚千古未有也!”王匡大声呼喊,“今汉室岌岌,权器旁落,而使小人横行,魍魉残虐,先有黄巾之乱,复有宦竖罪过,后有董卓残暴,现在竟至于流祸宗室,岂不使忠义之士扼腕悲忿,而豪杰之属饮恨整天?公等能来记念亡灵,足知其忠勇节烈,岂堪坐视鬼怪横行?皇叔之死,虽系白波之手,然天下才干之士,皆知那个所使,而能坐看顽凶清闲,而使道义涂地耶?匡虽鄙人,愿振臂而呼,招致天下英烈,惩办凶徒,剪灭恶贼,以申明道义,而使天下皆知公理犹在,凶佞难行。诸公,当此国难危亡之际,愿公等与我并力同心,拱卫汉室,剪凶除暴,还复大汉好天,安抚八方百姓,光扬忠义节烈,摈除残暴凶戾。”说到这里,王匡蓦地振臂大喝,“诸公,当与并力向前,光扬忠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