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 宾幕郭图[第1页/共3页]
“如何?”
“子曰:‘政者,正也’。恰是为了今后好施政,才应当把颍北诸县的犯警吏民全数绳之以法!”
“我想叨教你,依本朝律令,吏若纳贿,该受何罪?当受何罚?”
“图敢问,明府但是想要据此究查颍北诸县的犯警事么?”
“吏若监守自盗,又该受何罪?受何罚?”
“坐及举主。‘举非其人,并正举主之罪’,轻则左迁,重则夺职。”
“梭巡的这个文册上共记了一百三十一事,触及了四个县令长,五个县丞尉,二十多个少吏、斗食,五个大姓右族。若据此册定罪,则郡北九县将要为之一空。本郡统共十七个县,九个县占一郡之半,一半为空,明府今后还如何施政?”
“为何?”
此时诸人何进朝南而坐,周澈、钟繇独坐西侧,荀攸跪坐于东。郭图举头阔步来到西侧,坐在了钟繇的动手。郭图落座后,看了看周澈。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周澈。贰心机机警,见周澈有资格和钟繇、共座堂上,又见何进一副略带唯诺的目光看着周澈,立即猜出了他的身份,问道:“足下便是梭巡使么?”
何进说道:“把你找来,恰是想听听你的定见。”
钟繇固请之。何进说道:“牵涉九县长吏,占本郡之半,不成不慎思细酌。幕僚郭图,素有智谋,可召来共议。”
他转目钟繇,等着看他如何答复。
钟繇将文册呈上,等他看完,也不拐弯抹角,直言说道:“繇请明府顺天行诛,为民去九县残贼!”果如荀攸所料,何进面现难堪。
钟繇和郭图同郡为友多年,对他过目不忘的本领知之甚清,并不奇特,点头说道:“公则此言,繇不觉得然。”
这还只是赃吏。周澈的阿谁文册上且记了很多颍北豪强的犯警事。
何进说道:“公则,今召你来,乃是为了梭巡之事。梭巡使此行,不但有收成,并且是很有收成啊!”将文册从案上拿起。郭图起家,行至案边,接过文册,退回坐塌,翻开翻看。他看东西的速率很快,一目十行,只听得帛纸刷刷连响,很快,就看完了。
钟繇连连点头,说道:“魏尚为云中守,匈奴不敢近云中,这是守边安民的大功,厥后获小错开罪,不算大过,因此冯唐谏文帝:‘法太明,罚太重’。叨教公则,郡北的那些犯警吏民有何大功?他们只要残民之举罢了!怎能与魏尚比?怎能用冯唐谏文帝故事?”
郭图本身猜对了,暴露点笑容,矜持的点了下头,说道:“久闻潜龙威名,本日一见,公然英毅雄杰。”
周澈、钟繇、荀攸三人在堂上等了多时,郭图来了。
“‘主守而盗,值十金,弃市’。”贪污够十万钱就弃市正法。
钟繇对本朝的法律条则倒背如流,回声答道:“‘受赇以枉法,及行赇者,皆坐其赃为盗。罪重於盗者,以重者论之’。前汉文帝时,更明下圣旨:‘吏受赇枉法,即弃市’。”
周澈与他是初见,对他非常重视,在他看东西时,一向都在察看他,发明他在看第一页时,神采略有动容,但很快就安静了下来,再厥后,神情就没再有过窜改。
郭图对孔子的话没法回嘴,但他仍分歧意如许做,因又说道:“建武末年,冯衍上疏世祖天子,言:‘以文帝之明而魏尚之忠,绳之以法例为罪,施之以德则为功’。郡北吏民固然犯警,然若尽收系狱,则是冯唐之谏文帝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