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嫁祸姜述[第2页/共3页]

张让道：“喏。”

姜述道：“吾此次出征东海，却因没有水军几乎亏损，是以想在徐州征些船匠，请大人互助。”

世人不由骇然变色，互视一眼，刘辩道：“这如何能够？述儿正在徐州与贼人交兵，怎会派人进京？”

陶谦道：“徐州三郡皆赖青州军光复，如果不补些赋税，我心中亦过意不去。但手中确切没有宽裕，将东海、琅琊两郡拨予青州如何？”

刘辩道：“莫非父皇思疑是姜述所为？”

荀攸道：“殿下权势收缩很快，有才气策划此事。但殿下年纪尚小，又一贯恭孝，与陛下向来没有冲突，也不急于即位，没有动机冒此大险。即便锋芒指向太子，陛下也会生疑，我以为此事指向不该是太子。此事甚是诡密，实是让人捉摸不透。”

望着刘辩恍然大悟的神情，灵帝非常对劲，感受太子越来越成熟了，道：“辩儿说说看。”

姜述会齐兵马，当天起兵返回琅琊，刚达到琅琊郡城不久，有告急军情送达，说张梁部袭夺下邳，陶谦统领败兵退往彭城。

刘辩进屋，见灵帝手臂受伤，上前泣道：“闻父皇遇刺，儿臣惶恐难安，恨不得替父皇挨这一剑。”

此计胜利，既让黄巾军感念好处，又重新封死青州与朝廷的。倘若黄巾军不败，姜述就是青州的天子，能够放心在青州生长。

姜述道：“请大人明言。”

刘辩道：“请公达明言?”

陶谦晓得这是借口，但若不让青州军得些好处，想是不会让出下邳，东海、琅琊皆部属郡，又被青州占去，如果让出两郡赋税，或能可行，深思半晌，道：“倒有一个别例，未知行也不可。”

荀攸心机半晌，道：“大要指向昌邑侯，终究目标还是太子殿下，此事要非常正视才行。”

陶谦道：“这些倒是无妨，随军还余有赋税，待会让人交割便是，定然能使兵马达到琅琊。”

姜述该讨的好处讨完，当厅写出拟任职的东海、琅琊两郡的文武名单，道：“此为吾在琅琊、东海两郡安排的文武官员名单，请大人行文并上报，也好名正言顺。”

灵帝道：“方才暴怒之下，父皇也曾认定是姜述所为，张让一句话提示了父皇，父皇以为此事决非姜述所为。”

刘辩心头顿如去了一条大石，问道：“父皇如何这般以为？”

姜述道：“青州军规复三郡，死伤无数，又破钞无数赋税，倘若没有赋税弥补，如何向青州父老交代？如何行军？不然让部下征收大户赋税如何？”

灵帝道：“辩儿长大了，能明白这些事理，长进不小。你牢记，即便亲眼所见之事，亦不能等闲下结论，世上最让人看不清的就是本相，很多丑恶都罩着一层亮光的外套，反之亦然。朝堂诸臣，讲得是儒家大道，行得倒是另一套。这些年父皇行事荒唐，内心却明白得很。这是有人想借大乱推波助澜，操纵宫中某些人的野望，做出这般活动。辩儿明白宫中之人是谁吗？”

陶谦急欲获得下邳，余事不很计算，当下让人去安排行军赋税，又让属吏将诸般公文誊写结束，盖上大印，交给姜述道：“幸不辱命。”

姜述沉默半晌，道：“虽是不尽如人意，对青州父老也有个交代。不过此两郡为徐州之地，为青州取去，却如何向朝廷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