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少年论道（一）[第2页/共3页]

查账不难，但是耗时甚久，姜述心中暗苦，却不肯顶撞周氏，出来后径去账房。总账房名唤姜怀业，其祖父原为姜府仆人，因功出了奴籍，因其善法术，出籍后便学习账房。其祖对姜家忠心，才气不俗，厥后升任总账房。姜怀业为其嫡孙，学得家传之艺，接掌姜家账房以来，一贯甚是着力，账目一贯明净。

将郑玄迎进客堂，姜战等本家亦到了，皆上前毕恭毕敬与郑玄见过礼，坐鄙人首，不敢等闲言语。

这一下不但姜家高低乱了套，即便郑玄也坐不住了，与姜述共同去迎孔融。

周氏、姜述送姜战出了大厅，未等姜战走远，周氏扭着姜述耳朵，道：“述儿现在能了，既已明晓启事，如何瞒着母亲？”

郑玄手不释卷，连呼大妙，喜道：“天降大才，此天下蒙童之福。”

姜述正容答道：“小子自四岁在族学发蒙，只在族学上学，目前正想礼聘名师。此室统统除了册本以外，皆小子平常读书练字之涂鸦。”

周氏又是吓了一跳，郑玄为当世贤人，等闲人求见尚不成得，现在主动上门来拜见一名少年，倒是天大的奇闻。姜述闻言，猜想定是孙乾不知跟郑玄说过甚么，勾起郑玄的猎奇心，但是何事能让郑玄台端亲临却未能猜出。

周氏闻言，打发小婢去请人，入内仓猝打扮一下，让下人大开中门，与姜述一同出门驱逐。

姜战起家道：“述儿既知内幕，自会申明此事，我另有事摒挡，先行告别。”

次日上午，周氏唤姜述、姜怀业到前厅，扣问账目相做事项，下人俄然来报：“内里有人求见。”

及见到姜述所录诗词，首首惊绝，令孙乾一一誊写，对姜述道：“老夫现在方知天下确有天赋。老夫平生授徒无数，却无一及得公子。”

孔融驾到，天然不能再在书房用餐，周氏不能出面，姜战、姜述陪着孔融、郑玄在正厅饮宴，又得田希跟着过来，也算半个仆人，场面还可对付畴昔。

众本家都是姜家出众之人，自是晓得郑玄的分量，本来因长房孤儿寡母，一贯只是大要顺服，内里却不甚尊敬，今见郑玄如此人物，竟亲身上门拜见姜述，天然扣问此中因果。姜战老狐狸一个，明白此时恰是震摄旁支的绝佳机会，逐将姜述在文会上的表示绘声绘色讲了一遍，此中又颇多陈述孔融对姜述的看重，让世人对这位小家主刮目相看。

郑玄笑道：“传闻姜家妇才胜男儿，闻名不如一见，若非如此，又怎**出如此麟子。”

姜述当初写这个字，纯粹是练字，此等话语放在后代，小门生都能讲出几句，想不到竟让郑玄生出如此感慨。姜述答道：“书中自有黄金屋，小子读书多些，偶然悟到些事理，便记将下来，也不知对也不对。”

四个账房甚是本份，不对未几也没有大笔失误，误处大多出自家用帐本。家用事项繁多，收支混乱，不对较多也属普通。其他布铺、粮铺、杂货铺账目皆能合得上，不对不过是些零头尾巴，一年所差相加不敷百两银子，在法术不发财的当代实属常事。周氏见账目查得清楚明白，甚是欢畅，免不了表扬姜述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