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狂士傲曹谋逆现[第1页/共4页]

孔融引祢衡来见曹操。曹操听闻祢衡前来，心中亦有几分等候，毕竟孔融盛赞其才。祢衡入得堂中，举头阔步，眼神中尽是轻视。曹操见他这副模样，心中已有些不悦，但仍强装笑容：“祢衡，久闻大名，本日一见，果然是气度不凡。”祢衡却冷哼一声：“曹丞相，你在我眼中，不过是个窃国之贼，有何资格论我气度。”此一言，如巨石投入安静的湖面，惊起千层浪。堂中世人皆惊诧失容，曹操的神采刹时阴沉下来，如同乌云密布，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他强压肝火：“祢衡，休得胡言。”祢衡却愈发张狂，持续说道：“你挟天子以令诸侯，解除异己，这许都城中，有几人是至心折你？”曹操的手紧紧握住座椅扶手，指节泛白，仿佛要将扶手捏碎。

曹操为了热诚祢衡，心生一计，道：“祢衡，听闻你才学出众，本日我帐前正缺一名鼓吏，你可愿为之？”祢衡心中明白曹操的企图，但他毫不害怕，反而大笑道：“鼓吏便鼓吏，我倒要看看你这曹营当中，有何值得我祢衡伐鼓之处。”说罢，他大踏步走向鼓架。祢衡站在鼓前，眼神中闪动着奇特的光芒，他缓缓脱去上衣，暴露精瘦却充满力量的身躯，那肌肤在烛光下泛着淡淡的光芒，如同古铜铸就。此时的他，仿若化身为上古的战神，要以这鼓声来宣泄心中的愤激。

曹操终是忍无可忍，他猛地站起家来，大喝一声：“够了！祢衡，你这狂徒，实在是太猖獗了。”祢衡却停下鼓槌，冷冷地看着曹操：“曹丞相，你敢让我伐鼓，却不敢听我之言，这便是你的度量？”曹操怒极反笑：“祢衡，你觉得我真不敢杀你？我不过是看在你另有几分才学，留你一条性命。现在，我便将你遣送给刘表，看他如何措置你。”祢衡又是一阵狂笑：“刘表？他也不过是个碌碌有为之辈，曹操，你这是想把我当球踢，可我祢衡走到那里，都不会屈就于你们这些权贵。”说罢，他穿上衣服，傲然走出大堂，那背影如同一只孤傲的苍鹰，在世人庞大的目光中渐行渐远。

曹操一挥手，营帐四周的兵士刹时涌出，将吉平团团围住。吉平心中充满了绝望，但他仍不甘心肠瞪着曹操：“曹操，你这奸贼，篡汉之心路人皆知，我本日虽败，然汉室终有答复之日。”曹操站起家来，缓缓走向吉平，他的法度沉稳而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吉平的心上，让他的呼吸愈发困难。“吉平，你好大的胆量，竟敢暗害于我。说，另有谁与你同谋？”曹操的声音降落而严肃，如同闷雷在吉平耳边转动。吉平咬牙切齿：“我一人做事一人当，没有同谋。”曹操冷哼一声：“你觉得你不说，我就查不出来？给我酷刑鞭挞，直到他供以为止。”

祢衡拿起鼓槌，深吸一口气，然后猛地挥下。第一槌落下，如雷霆乍惊，那鼓声似能穿透人的灵魂，震得堂中的烛火都狠恶摇摆，仿佛在暴风中挣扎的残烛。世人只觉耳中嗡嗡作响，心中一阵悸动。祢衡的眼神中充满了气愤与不屑，他一边伐鼓，一边大声吟唱：“六合不仁兮，乱臣贼子兴。汉室陵夷兮，奸雄独横行。”其声音高亢激昂，如同澎湃的潮流，一波一波打击着世人的耳膜。他的每一个行动都充满了力量，鼓槌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带起呼呼的风声，好似蛟龙在云海中翻滚。曹操坐在堂上，神采乌青，他的目光如刀，狠狠地盯着祢衡，心中的杀意如野草般疯长。而堂下的武将们，有的面露喜色，手按剑柄，似要拔剑而起；有的则满脸惊诧，被祢衡的狂放所震慑。文官们则交头接耳，神采各别，有担忧者，有窃喜者，仿佛在这一场伐鼓骂曹的戏码中，看到了许都城中奥妙的权力均衡即将被突破。祢衡却全然不顾世人的反应，他沉浸在本身的天下里，手中的鼓槌越舞越快，那鼓声愈焦炙促，如暴雨滂湃，又如万马奔腾。他的汗水从额头排泄，顺着脸颊滑落，滴落在地上，溅起纤细的灰尘。他的胸膛狠恶起伏，呼吸声如同拉风箱普通沉重，但他的眼神却愈发果断，仿佛要以这鼓声将曹操的虚假和野心完整揭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