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四章 一念之剑[第1页/共2页]
但是,徐庶此时却没有听到这声感喟,他面对司马懿的步步紧逼,蓦地金刚瞋目,大喝一声,一步朝着司马懿踏出,剑尖向前推动三尺,司马懿终究被迫今后退了一小步,剑尖离他的咽喉不过两指。透剑而出的充分罡气吹乱了他本日来见曹操时经心打理的发髻。
司马懿手中无剑,却将高低手掌渐渐合拢,直至一线。
第一次返家,娘亲给他做的玉面饼子,黄灿灿;
可勒马留步的剑客们方才感慨这人间无匹的剑气何故在许都城中呈现,却发明天空中的悬剑都纷繁坠地,落空了气机,再贵重的名剑,现在也如废铜烂铁普通。
远在荆州的水镜山庄,水镜先生悄悄关上了庄门,往着崎岖巷子而去。边走便感喟道:“我这两个门徒,诸葛亮修天道,却要以天争锋,逆天改命;司马懿修人道,却也太顺着大家间的丑恶,把‘道’修成了‘术’,真是令人头疼。倒是中间夹着个龙皇血脉,倒是多了很多变数,风趣啊风趣。”
不肯弃剑徐庶被本身的一身剑罡加下属马懿的内力两重撞击,剑柄砸了心口上,顿时神采惨白,喷出一口鲜血来。
只是,这灯却未免太敞亮了些。
你要照胆,我替你点灯!
六合只留一线,一线便是一念。司马懿使出了前无前人的“人道”一剑,徐庶双耳双目双鼻六窍淌血不止,却仍未出最后一剑。许都城内落日下了山,一轮夕照如金盘,映在街尾长巷的绝顶。
徐庶却笑了,大笑了起来,直腰都笑的起不来。
剑阵严肃,剑势浩大。
徐庶握剑的袖口猎猎作响,猛力一剑再进两寸,司马懿掌心流出血来。
剑是借来的。
但是,这统统不过就是一剑。人生百年,转眼即逝,这剑一出,也是如此吧。
……
庙堂之上,一名少年入仕的将军,正志对劲满,可他的随身佩剑飞越皇城,来到了其间。
六合一线,渐渐合拢了起来,裂缝仅存一人高度。但仍然没有能悔去八剑的光柱剑胎,仿佛这六合就靠着这八剑支撑。
许都城外,一名剑客背负着巨大巨剑,正要轻骑而来,但飞剑出匣,悬浮墙外空中,停而不坠。
得了寸,还能不进尺?
司马懿骇怪道:“师叔,你本日必死,却为何发笑?”
一退三丈。
徐庶想起了很多事,第一次执剑走江湖的风景,当时初入江湖,涉世未深;
“你藏了这么多年,本来布的好大的局。水镜有你这个门徒,却也不白费‘纵横’之名!”
新修并没有多少年的街面飞沙走石,屋顶瓦砾横飞,大树在暴风中摇摆。
思付至此,剑心如琉璃。
既然剑都已经断了,徐庶不得不退。
面对司马懿的满身内力通过一柄长剑向徐庶的尽力输入,加上徐庶照胆一剑的美满,竟然是“月亏则盈、月满则溢”的事理。
固然掌心已被刺破,但他还是再用力攥紧了剑锋,今后一推。这一推,倒是阴阳逆转,借了徐庶一胆!
司马懿嘲笑起来,在剑尖刺进他脖子的那一刹时,俄然以掌做刀蓦地拍下,直接用手掌砍断长剑照胆。
他走了半晌,在一处山泉边喝了一口水,猛地一滞,眼中仿佛都要流出泪来:“元直吾弟,你虽是得了儒家的纵横,却成不了三教的贤人。江湖气太浓,却成了墨客意气,毕竟这三国乱世,还是没了你的容身之处。可惜,可悲,可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