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我们回不去了[第2页/共2页]

她悄悄地、却不带游移的，摇了点头。

苏忆北淡淡的笑了笑：“那么多年了，这点记性还是有的。”

林江的唇角微微勾起，缓缓从椅子上坐了起来，从寝室里拿了他的外套走削发门。苏忆北一向坐在原位，闻声他翻开家门，走下楼梯，然后楼下的汽车引擎策动的声音。那些声音都渐行渐远后，她晓得，统统的统统，都结束了。

林江终究开口道：“我如何会在你这儿。”

他坐在那边紧紧的望着她，连呼吸都要停滞了。自从她走后，他一向在提示本身忘记，放下，只要那样，糊口才不至于沉入茫茫暗中当中不见但愿。可这么多年的尽力，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又轻而易举的将他打回本相。

但是他开不了口，他只是望着她。这个他爱了二十多年的女人，有没有一丝一毫的晓得他现在有多么心如刀绞，多么痛不欲生，有没有一分一秒的在乎过他的感受。

这三个字他等了八年，也煎熬了八年。他曾经想过，必然是有甚么没法言说的苦处她才会俄然分开，以是当他再次遇见她今后，当他发觉本身的爱情与思念并未因光阴流逝而耗损一分一毫，反而更加深切骨肉后，他已然决定，甚么都不再过问，只要她情愿返来，他不问任何来由，不需求任何解释，统统重新来过。

阳台上的厨房里，光芒饱满的像是要溢出来一样，苏忆北穿戴平常的棉质t恤和家居裤，在一大堆锅碗瓢盆前游刃不足的来往。瞥见他起床了，她回过甚淡淡的冲他笑了笑说：“起来了，洗漱完吃早餐吧。”

但是方才那一刻，当统统的但愿被她轻飘飘的一句话击碎后，他能做的，竟然只是祈求一个来由。

她曾经无数次的度量但愿，但愿本身不要做最后被剩下的那一个，然后一次又一次的绝望。事隔那么多年，她早已忘了阿谁游戏如何玩，却一向记得那种空荡荡的，仿佛被全天下丢弃的感受。

“昨晚你喝多了，酒吧的办事生打了电话给我，”苏忆北答复的简短安静。

苏忆北没有接话，给本身的白粥里盛了半勺糖放在内里渐渐的搅动着。老式的室第楼隔音不好，楼下有人在看电视，那声音隔着楼层传过来变得分外恍惚，像是旧上海的留声机里收回来的，透着人间沧桑的味道。

内心的阿谁方才升腾的热气球“嘭”的一声爆炸，全部天下突然万籁俱静。

他闻声本身声音里的颤抖：“小北，我……”

林江看向她，目光通俗：“你还记得。”

苏忆北安静的望着他，语气亦是无波无澜，仿佛只是在诉说一件悠远的前尘旧事。

早该罢休了，但是在最后一刻，他竟还是将独一的自负抛在脚下，一字一顿的问她：“苏忆北，你只答复我一个题目，你到底有没有爱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