驸马其人(二)[第1页/共2页]
薛雁随入内的时候,眼中仍旧带着冷芒,浑身高低皆是生人勿近的阴霾之气,一出去就坐到桌前,冰着脸。
刘宿坐在四匹良驹共驾的精美马车中,叫人不能窥见芳容,薛雁随的头枕在她腿上,睡得尚沉。
他们从中都一起南下,已经有一个月了,路走得慢,一起上倒也看过了很多风景。
公主下嫁今后,并未住在公主府中,而是住进了薛府。
薛雁随张口咬住刘宿的指尖,低低的闷笑道:“不要,本驸马愿为公主守身如玉。”
拉着刘宿一起在阁房疗养了一天,第二天,刘宿忍无可忍,说要回宫看刘翎,趁便那一些用惯的东西,薛驸马便要跟着去,还是一刻不见,便要魂牵梦萦。
刘宿这才瞥见,不知何经常恕将轮椅推了出来,赶紧将他扔上去,退到轮椅的火线,握住轮椅前面的扶手。
然后,开宴的时候,这女子又出来了,还要敬公子酒,也不知说了甚么,公子就大怒,要治这女子不敬之罪。
此人的厚颜无耻,她终究在这一个月里真正领教过了。
大启遗留下的四大师族,其间的攀枝纠葛实在是说不清楚。
门帘一翻开,刘宿就大大的囧了。
固然他还是寒着脸,却使刘宿心尖一软,伸手抱住他的手臂。
“如何了?”
刘宿听是听懂了,意义大略是,这位许姓县令也算得上是薛雁随的长辈。
世人纷繁起家,存候与溢美之词并起。
那人却毫不承情,神采也没有和缓,只是冷冷开口,对着部属说:“我已经说过,自迎娶阳平公主那一日起,我就是昭国的驸马,阳平公主的驸马,今后如有人再犯,那便是不敬天子,不敬公主之罪。”
他伸手在她肩膀摩挲,游到她的脸上,少有的狠厉语气,“谁敢不承认我是你的驸马,我就让她生不欲死。”
明显,刘宿并不承情,拍开他不循分的手,冷冷道:“还要我抱你下去吗?”
她回身欲回房,却见酒舒正朝这边走过来,便愣住了脚步等她走近。
刘宿眯着眼,瞧了他好一会儿,干脆没有发脾气,哈腰将他抱出马车。
去便去吧,可薛驸马又说了,他腿受伤了,走不动,非要刘宿亲手把他抱到轮椅上去。
刘宿瞟了他一眼,避开酒舒奉侍的手,软软唤:“薛雁随··”
酒舒正在奉侍刘宿洗脸,见此状,行动便有些拘束,县令夫人是她开后门引出去的,也不知公子会不会迁怒。
用完膳时,才感觉比平时吃得少了些,这一个月都是与薛雁随一同收支,此时他不在,倒有些不风俗。
假手旁人,他便回绝别人近身。
靖河县的县令,是许家的远枝。
刘宿用指尖戳了戳他的脸,有些无语的笑道:“你就为这,要治那小女人的罪。”
酒舒三言两语道清了启事,实在也不过是件小事。
薛雁随委曲道:“公主,她gou引我。”
“都起来吧,我和公主只是玩耍而来。”
凝睇着微颤的长睫,刘宿有些无法,“薛雁随,到了。”
薛雁随回了县主府,已经是傍晚。
刘宿的脸越来越红,求救的垂眼看着薛雁随。
傍晚的时候,刘宿留在了靖河县主府邸中,而薛雁随稍作歇息后,就去了靖河县令府中做客。
薛雁随走后不久,刘宿便幽幽醒过来。
薛雁随的神采由此渐渐和缓下来,比及再用膳的时候,已经暖和如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