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第3页/共3页]
几番争论不出成果,两方的人马各执己见,闹了一块一天了,一向悄悄在一旁的阳平公主俄然站了起来。
在他们眼里,宁肯去赌一把,也不肯意挑选这个看上去亲薛派的先皇四子刘行。
她最常对刘翎提起的,还是她那如父的师公,她偶然会一边弹着琴一边说些她在梁王府里的旧事。
她每日所做的,不过是凌晨在山间安步,然后绕到刘翎的陵前,与他说一会小时候的事情,然后酒舒来唤她用膳,昼寝过后,抱着悬音琴在刘翎的陵前为他唱会小曲。
“阳平公主谈笑了,刘行不过是一个生在行宫长在马厩的无知男儿,如何能够担当起如此重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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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宿停了琴,靠在刘翎的陵前憧憬。
忧我泉下客,慊慊不得安。”
马车外的侍从久不见二人从中出来,却又不敢上前去扣问,此时的中都城大家自危,所惊骇的除了皇位的变动,另有那一向称病的驸马是否在坐收渔翁之利。
刘宿挣扎着坐起来,仰着脸任薛雁随轻手将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又由他细心的抹了一层胭脂,待清算安妥了,才倾身抱着薛雁随走出马车。
“我承诺过你,跟着我便不会有不好的事情产生,是我食言了。公主,再也不会了。”他顿了顿,沉寂好久才慎重而又崇高的赌咒,“我用长兄的安危来赌咒,今后的光阴,我薛雁随必然让你过上最神驰的糊口,做这人间最幸运的女子。”
薛雁随悄悄的看着她,伸手抚着她的背,如同安抚一个受伤的孤儿一样,沉默的,不厌其烦的安抚着她的哀痛。
如彼沉渊鱼,蓦别故尾澜。
他将刘宿抱在怀里,不叫刘宿瞥见他此时的神采。
刘宿冷着脸,也未曾反口,反而是转眼将目光落在了薛雁随的身上,踌躇了半晌,才又开口说道:“先皇下葬在茂陵已有十余日,本宫决定前去为先皇守灵,三年不出。”
她看着面色僵白,一双唇气得发颤的林关葭,缓缓浅笑,又渐渐说道:“不管你们是如何想的,本宫心中四皇子刘行,德行上品,只要他才气担当起国之重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