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 不醉不归[第1页/共3页]

小南山暗香园，等韩孺子看过，林坤山将笔迹抹去，起家拱手告别。

韩孺子没闻到酒味，一昂首，与楼上的两道目光对上了，那人仿佛只是到窗口随便一望，顿时了退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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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间关门停业的店铺，看模样有段时候无人打理了，门板班驳陈腐，两边贴着的春联只剩下一小截随风飞舞，笔迹暗淡，若非特地旁观。很难被人发明。

林坤山点点头，往桌上倒了一点酒水，以指蘸酒，写了几个字，嘴里说：“此处最好。”

杜穿云又是撇嘴又是点头。

府里人都晓得少年教头不会说话，倦侯不在乎，别的两名侍从天然也不在乎。

“这里畴前是卖酒的吗？那可真是选错了处所。”张有才也有一样观点。

在他看来，那句似通非通的诗并非包含深义的谶语，而是一条简朴的谜语，出谜的人很体味倦侯近几个月的行迹。

“也有此意，只是不知那边风景值得一观。”

“公子若不嫌聒噪，我有一点小小提示：午前喝酒易伤肝，无妨以鲜鱼佐之。”

“我酒量好着呢，但是――”杜穿云皱着眉头，“你如果筹算每天过这类日子，不如把我们爷俩儿放走吧。”

韩孺子拱手称谢，叫来伴计，给两桌都上时鲜鱼肴，然后顺理成章地请劈面那人过来并桌喝酒，张有才等人打量了那人几眼，见他比较高雅，没有特别在乎。

“朝阳明日不东升，赤焰西冲天下惊。”

韩孺子心想，疯僧光顶或许在提示他：要找的人不在东市，而在西市。

韩孺子在厅里来回踱步，思考下一步打算，他不会告诉杨奉，阿谁寺人自从去了北军以后就再也没有来信，韩孺子筹算获得更多信息以后再说。

楼上只要三五桌客人，相互谈天倒也平常。

“这位公子仿佛不常来这里。”客人先开口了。

西市布店浩繁，韩孺子骑着马。在哪家店门外停下，张有才就出来跟掌柜扳谈，杜穿云和别的两名侍从在内里陪着倦侯。

韩孺子一笑置之，上床躺下，内心却不能不当真。

伴计对这类附庸风雅的人见多了，笑道：“从这里恰好能瞥见太掖池的外湖，运气好的时候，或许能看到宫里的画舫，不过明天够呛，公子来得太早了些。”

话还没说完，倦侯已经拍马往前走了。杜穿云对走出店门的张有才说：“劝劝你的仆人，他现在越来越有纨绔后辈的气度了。”

韩孺子的目光终究扫向劈面的客人，客人也在看着他。

店里会派伴计将选好的布料送到倦侯府，张有才尽管付钱，鼓掌笑道：“纨绔后辈有甚么不好？多少人想当还当不上呢。”

“非常之人自有非常之语、非常之事。”崔小君家里也有佛堂，畴前没少读佛经，微有些猜疑地说：“‘朝阳明日不东升，赤焰西冲天下惊’，听上去不像佛家语，倒像是官方谶语……算了，夫君不要当真，或许那真是个无聊的疯和尚。”

韩孺子扭身看去，劈面就是一座高大的酒楼，街上人来人往，路过门口的时候都忍不住提鼻子一闻，仿佛如许就能占点便宜似的。

那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人，头上戴着一顶像是羽士冠的帽子，身上却穿戴墨客的长衫，三缕长髯，边幅不俗，让人猜不透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