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配不配，本相说了算[第1页/共2页]

花颜大着胆量转头一看，竟是服侍过她半日的丫环桑桑。

此次让她出来作证，是因为遵循景国端方，统统家生奴都是签了死契的，卫老夫人攥着他们的性命，天然不会思疑他们所言有虚。

这话一出，本来领不关己的卫辞青薄唇勾出一丝弧度。

“好丫头，都是部下婆子们没脑筋，竟然差点冤枉了你去。只不过固然是主子们的忽视，但你也有错处。我卫府虽比不得宫中端方森严，但好歹也是家声清正的丞相府，这端方不成破。你刚进府中不久，对很多端方都不清楚，不如去祠堂跪上一日，仔谛听嬷嬷说清府中端方，也能制止今后生出诸多事端，更能帮忙你更好地服侍二公子，你看如何？”卫老夫人轻拍了拍她的手，带着歉意的笑。

神态慵懒冷酷，看不出半点情感。

只见卫老夫人脸上笑容更盛，心知这套说辞算是赌对了，花颜像是溺水者在命悬一线之际终究抓住了最后一株浮木，浑身高低都松了一口气。

只是他指尖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不紧不慢，像是在等甚么。

花颜闻声微愣，她是至公子叮咛的人，却又是二公子院中的丫环？

许是终究瞥见了一丝但愿，又许是笃定握着死契桑桑不敢欺瞒主家，卫老夫人开口就下了定夺：“既然查清了本相，此事就到此为止。”

说完，桑桑流着泪伸手将花颜扶起来：“走吧女人。”

一句话让她死，她便活不了。

花颜舔了舔枯燥的唇，强行沉着下来，嗓音是忍不住的颤：“回老夫人，未能在二公子门外跪上整夜是奴婢的错，奴婢罪该万死，请老夫人惩罚，但桑桑是无辜的，求老夫人明鉴。”

卫老夫人握着串玉石佛珠，满脸带着慈爱的笑容，起家走下来，竟是亲身将花颜扶了起来！

花颜喉咙发干，严峻地咽了咽，也不敢昂首，目光盯着不远处那双金丝镂花镶玉的黑靴，大气都不敢出一声。

“既如此，那就将人请出去，此事得查清楚，总不好平白污人明净。”卫老夫人嗓音温和，目光从卫辞青的身上移开，逐步落在跪着的花颜身上，还是带着笑。

这一家子，没一个好相与的。

谅这婢子也不敢不顾性命欺上瞒下，只不过虽说她现在没有胆量，今后却不必然生出甚么不循分的心机，需得敲打敲打。

周嬷嬷盯着花颜颤抖的背身，厉声怒喝：“那你为何先前不敢说？！”

晓得直接说是怕扳连了桑桑才没交代反倒惹人生疑，干脆不提，让老夫人本身品出来才显得实在几分。

他们是高高在上的主子，她只是一个小小通房丫环，与蝼蚁无异。

很快，门口丫环敏捷地将人带了上来。

“求老夫人明察，奴婢句句失实，断不敢有半分欺瞒，还请老夫人明察！”

卫辞青倚坐在太师椅上，支肘靠在扶手上，敛端倪光落在手边茶盏上，苗条指尖捏起茶盖撇了撇浮沫，却没有半分饮茶的意义。

得了卫老夫人的唆使，周嬷嬷这才开口：“既是家生奴，定然晓得欺瞒主家的结果。我来问你，你昨夜当真在二公子院中见过花颜？如有半句谎话，立即乱棍打死！”

“去吧，丫头。”卫老夫人笑。

同时她又感觉荒唐好笑，她自以为赌上明净作为进入卫府的筹马，殊不知却成了她最要命的催命符。

花颜忙不迭地叩首答是：“多谢老夫人明察秋毫，谨遵老夫人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