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第3页/共3页]
天子听她说要管束快意,但是句句不离徐仪,模糊明白了她上心的是谁。便似笑非笑道,“到也算不上失礼――快意本就是他家的人。”
这些年朝臣多次请立太子,都被天子倔强迟延下来,谁都晓得他是在等候二皇子长成。朝臣们虽更支撑刻薄仁慈的大皇子,却也对此无可何如――一来天下事天子本身打下来的,天子手握实权,腰杆子硬,说话也就格外算话。二来,大皇子实在是过于体弱多病了。这厢朝臣们众口一词的请立太子,那厢大皇子就因为天热、天寒、案牍劳累……一干无关紧急的来由病倒了。朝臣们还那里能刚强得起来?
天子用心调笑她,“嗯,不然另有甚么?”他倒是想起张贵妃还求了他一件事,目光望畴昔,复又看向琉璃,“你也想让你表哥进国子学?”
天子舒了口气,目光舒缓下来,道,“出去吧。”
琉璃当然也想到了他们提起她娘舅时的讽刺神采,但她内心实在不平气,“怕甚么!我是天子之女,表哥是天子内侄。莫非反而比他们卑贱了?”
天子目光不由就温和起来。昔日他总爱不由分辩的将她压抑在身下,令她的统统都在他掌控之下。这一日却像个孩子似的将脸埋进她怀里,道,“再多说些朕爱听的话吧。”
因为只年长一岁的亲哥哥的归天,令天子切身感遭到了老迈的逼近,存亡的无常。
武陵王是当明天子的亲哥哥,只长天子一岁,才刚到知天命之年。赶上六月天热,他多喝了几杯冰酒。同姬妾们戏水时俄然中风颠仆,没几日便过世了。
徐思记起当初“执子之手,与子偕老”的誓词,波澜不惊的内心竟也有所震惊。她实在也已不再年青,但或许是因为表情洁白豁达,未曾为情所困的原因,竟发觉不出朽迈来。这些年气质、风味反而更加成熟动听了。
“六郎也到上学的年纪了,这孩读书最有出息,善读书。臣妾想让他进幼学馆,跟驰名师好好打磨几年。”……
武陵王长年居住在藩国,同宫中没有甚么来往,天子的后代中只妙法、妙音两位公主曾经见过他,其他的人对这位伯父都非常陌生,闻讯便也谈不上多么悲伤。只按端方守孝致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