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第2页/共3页]
秦妈妈说:“江家也有几个孙辈的女儿,跟喜宝普通大的年纪,常日里都伴在老太太身边。你也晓得,大户人家的孩子,打小没过过苦日子,江老太太想挑个打小吃过苦的、布衣家的女孩子跟她们一块儿处,这不,恰好就瞧中了喜宝。”她没说卖身不卖身,但言下的意义,叫人听着竟不像是卖了身的。
江六少身边服侍着的丫环很多,只是都不比浣纱有身份,都只能在内里候着。
她倒也不急,从袖子里取出一点碎银子给那小厮将他打发了,然后对着喜宝说:“你虽卖身给六少为丫环,可终归有些特别,这些倒没事,今后听着我的便好。你原本来的也不迟,只是六少明天起得早了些。常日里都是我服侍着换衣的,可本日也不知他耍的哪门子疯,非得叫你服侍,我这才急着找你。”
江璟熙方才被江璟闵在祖父面前告了状,此番正生着气呢,恰好这时候喜宝又惹着了他。
实在喜宝内心也清楚,江六少因着哥哥的干系,必定会到处刁难她。可没体例,江四少对她有诡计,如果非得卖身的话,她宁肯给六少当丫环。
喜宝应着声,又朝秦妈妈道了别,便跟着灰衣小厮走进了江府。
秦妈妈倒是有些吃惊,笑道:“如许就好,只是,要苦得你今后夙起贪晚了。”
喜宝点头:“妈妈的话,我记在内心了,只望妈妈能够帮着瞒住我娘。”
浣纱本年二十,是打小伴着江六少一起长大的,在全部江府,也有些身份。
殷秋娘眼睛固然不可了,但耳朵还好使,听得秦妈妈的话,当即笑问:“大姐有甚么话要跟我说的?”
殷秋娘微微顿了一下,内心有些不安:“大姐,这话是甚么意义?”
“这个你放心吧,不会叫你娘起狐疑。”秦妈妈说,“我昨晚说的倒也不是信口扯谈的,江老太太确切想找个你如许的女孩子跟江家蜜斯们一块读书。我原也筹算将你保举去的,只可惜迟了些。”
喜宝跟着秦妈妈一块儿扯谎,笨笨地说:“娘,您别担忧我,只是跟蜜斯们一块处,不会有事的。”深深吸了口气,蹲在殷秋娘跟前,“娘,时候不长的,只要三个月。现在气候冷,我们先在都城呆着,等来年春季和缓些了,我们就回籍下种地去,好不好?娘……”
浣纱朝她挥手:“去忙你的吧,叫六少闻声,细心你的皮。”
早晨吃的是江府宴席上带返来的剩菜,宴席上的菜,都是特地请的厨子做的,是以非常甘旨。
喜宝攥着药碗的小手紧了紧,谨慎脏扑扑直跳,估计秦妈妈要说她卖身当丫环的事情了。
江府的大门开了,走出一个小厮模样的男人,男人形色有些仓促,瞧见喜宝,当即唤道:“原你已经到了,还磨蹭甚么?快些去服侍着六少起床。”
秦二柱见喜宝嘴唇红红的,一双眼睛馋兮兮地盯着肉菜瞧,内心痒了痒,然后低头扒了最后一口饭,将碗筷往中间一推,闷声道:“饱了。”见大锅里还剩很多菜,又对他娘说,“娘,这些菜呆会儿留着,明儿热了给喜宝mm吃。”
直到将小肚皮吃得圆滚滚的、再也吃不动了,她才放下碗筷。可她真是好久没吃过这么好吃的肉了,还是嘴馋得很,一双黑漆漆圆溜溜的眼睛一向盯着肉瞧,但真的是太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