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七章 花香(上)[第2页/共2页]
我应一声。
我逃也般跑出去。身后传来他低低的笑,没多久,我听到重物落水普通的声音,大抵是他跳到汤池里去了。
他没再行动。
天空中,一轮明月高挂。
再转头畴昔,他没再动,上身光着,下袴细带上的结扯开了一半。
我:“……”
他笑起来,不再混闹,松了手。
我推开他,擦擦眼角,瞪起眼睛,脸上发热:“另有那边!”
“哦?”他的声音喜怒不辨,“你情愿?”
望着床边那纱灯里的氤氲的光,我不由地微微眯起眼睛。
他的目光一动,谛视着我:“真累了?”
“我为何不肯。”我昂着头,“你娶得越多越好,我恰好将后宫里的事都分给她们去做,像明玉一样去过安逸日子……”
我感觉他喝的那酒,约莫很有些题目,他的脸皮现在比城墙拐角还厚。
我就晓得他一向记取这仇,只是没在明玉面前报了,只在我这里报。
竟说得那么风雅。真是得寸进尺,廉耻都不要了。
他按着我,目光深深:“再说一遍,像谁那样?”
“有人对你说了甚么?”他的目光竟是当真起来,“是萧后?”
一只手伸过来,托着我的下巴,转向他。
他鼻子里轻哼一声,不紧不慢道:“在你眼中,我那些朝臣便这般无聊?”
“你也宽衣。”他眨眨眼,“我们一起沐浴,我让你看清楚些。”
我本来担忧他会毛毛躁躁扯疼头皮,不料,他的力道很轻,颇是舒畅。
那擦拭愣住。
他也笑起来,低头在我的唇上一吻,而后,往寝殿而去。
子烨愣住。
我抿了抿唇角。
每小我都有痒肉,他也有。但我比他怕多了。
身上凉凉的,我摸了摸头发,仍潮湿未干。自出浴以后,它就一向披着,我还想着回寝殿好好擦一擦,可经那死狗一闹,巾子也不是落在那里了。
脸上臊热未消,我内心持续骂着死狗,想回寝殿去,可出了汤殿,又愣住脚步。
“我在想,你那些朝臣若晓得你为我擦头发,他们会不会说我欺君。”
他旋即愣住,看着我:“那边疼?”
“为何要在此处等我?”他问。
“谁甚么都看过了,”我说,“不害臊。”
腾空的感受,颇是新奇,我不由地暴露笑意,忙将手圈在他的脖子上。
“我重么?”我问。
他不答反问:“换成你,你会如何答复?”
“做甚么?”我瞪着他。
就像当年在灞池边,他背我的时候那样。
此人确切是玩权谋的料,鼻子灵得很。
我笑了笑,忍不住问道:“你我的婚事,朝中可有人反对?”
“你的意义,未曾看清楚?”他问。
——
灯笼在大殿的屋檐下摇摆,风中,浮着淡淡的花香。
一向以来,我挠他老是不得方法,对他使这招效果不大。可他挠我则老是一挠一个准,常常如此,我都笑得停不下来。
那巾子盖在了我的头发上,他在我身后坐下,像我昨夜那样,一绺一绺地为我擦拭。
“坐出来些。”他说,“我给你擦。”
他淡淡道:“我决意要做之事,无人可禁止。他们早就风俗了。”
一阵夜风吹来,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我“嗯”一声。
我打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