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旧事(六)[第1页/共2页]
她们一个个打扮得花枝招展,但明显非常沮丧,进门就抱怨,说齐王底子没去。她们白白在六安王府中等了半天,又碍于礼数不能早早分开,只无能坐着,看那些无聊的人吟诗作对。
我固然对书法不甚在行,不过,我有个喜好书法的兄长。他书房的藏品当中,有齐王的手书。我特地去找来看,两相对比之下,肯定了这恰是齐王亲手所写。
说是书,实在算是一本手记。内里写的,都是些看管栀子花的心得。笔迹划一,纸页也极新,可见是方才写好的。
我无言以对,就此闭嘴。
另有那本书。
“这是殿下本身的书?”我忍不住问道。
心头又变得痒痒的,就像坐在秋千上,荡来荡去。
“我这里不必服侍,你去用膳吧。”我对她说,“返来之前,到茶舍去为我沏一壶香片来。”
如前次见面普通,他对礼节毫无兴趣。
“何事?”
有没有一种能够,他对我成心机?
我讪讪的,竟有些做贼心虚之感。
没多久,一个身影呈现在园门之处。
齐王脸上的神采毫无波澜:“若不这般问,孤如何能晓得你本日入那边,如何与你见面,又如何亲身与你交代这些?”
他仿佛早有预感,将一本书交给我,道:“这书中,有栀子养护之法,你余暇之时可好都雅一看。”
齐王看我一眼:“谁说孤要去六安王府红叶宴?”
我愣了愣。
直到做完了法事回到家里,我仍然感到心机浮动,坐在窗台前,托腮望着窗外的天空。
外头叽叽喳喳的,明玉她们来了。
他说话说得理直气壮,倒也不是没有事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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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本日不是要六安王府的红叶宴?”
“伯俊未曾来此处?”过了一会,他开口问道。
这书没有书名,一看就是手抄的,不过笔迹颇是都雅。
只听齐王接着说:“故而本日只要你一人来?”
心头不由遐想,如果齐王这么对着明玉她们这么说,她们大抵味冲动得当场晕厥。
我说:“花匠有是有,不过我家中南边花木未几,不知是否善于。”
她们个个一脸嫌弃:“烂大街多久的把戏,家家聚宴都来这么一出,有甚么风雅。”
看他那讳莫如深的模样,我内心已然了然。
“殿下为何定向我亲身交代?”我眨眨眼,摆出不解之色,“此事,让下人代庖也是一样。”
我接过那书,不得不感到惊奇。
可切莫让她们晓得那祸水明天去见了我……
嘴上说着,我心想,这事兄长昨日不是奉告过他了?
她们更是嗤之以鼻,群起而攻之。
我见她们怨气极重,乖乖地坐在一边闭嘴。
“明白了。”我只得道,心机却又一转,忍不住问道,“有一件事,我想就教殿下。”
对于齐王这等拒人千里以外的脾气而言,这是不是体贴得有些过分?
有一件事,我感觉非常耐人寻味。
“那里姣美了,给齐王提鞋也不配!”
这坦开阔荡的话语,让我耳根一热。
“会写两首酸诗也成了都城第一才子!”
和尚应下,将花放在石桌上,辞职而去。
“那生得很姣美的都城第一才子呢?”
和尚并未答复,只道:“那位施主就在园外,托小僧带话,这花虽是好了些,但仍须细心顾问。娘子若不得方法,他可过来向娘仔细细交代。”
我细心将我的栀子花打量,只见它公然已经好了很多,叶片上的斑点已经不见了,竟是规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