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章 王女（下）[第2页/共2页]

缬罗行个礼：“缬罗拜见皇后。”

杜婈一脸不平，但还是冷着脸退了归去。

“既如此，便让女子与我赛一场。”缬罗更加果断道。

“那如何行。”明玉嗔道，“上皇是喜好马毬不假，那马毬打得好的女子，他老是格外喜爱。可王女也知我朝端方多，最讲究的就是那礼义廉耻。太上皇是男人，与王女同场竞技，胜负非论，那男女大防便先过不去。这同场竞技，是使不得的。”

打子烨主张的人向来很多，但他们大多是先从子烨身上想体例。就算祝氏，也是在子烨那边碰了壁，才转而从我这里用力。

“此乃内廷，请王女自重。”

“你们中原人老是有那很多弯弯绕绕。”她说，“结婚罢了，我们从不这般啰嗦。只要成心，谁承诺都一样，凌晨谈好，中午奉上牛羊，早晨便是一家人。”

还未等我开口，一个冷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看去，竟是杜婈。

“也不是。”我说，“此中事理，方才杜女史已经说过了。此事，应不该许皆在太上皇，与我无干。我不会反对，自也不会承诺。”

说罢，我让内侍为明玉摆置案席，呈上茶水和食品。

明玉道：“太上皇是个脾气中人，娶妇端看志趣。王女虽是回纥贵胄，但与太上皇而言，毕竟是隔了千山万水，难有同好。依本宫之见，此事难办。”

此人倒是晓得举一反三。

我神采安静，道：“本宫无此意。”

缬罗却不一样。

这一回，缬罗终究不耐烦起来，面色拉下。

只见她看着缬罗，目光峻厉：“太上皇婚娶，乃天下大事，须得经太上皇与朝臣公议，岂可擅自妄议？”

她看了看杜婈，却并无愠怒。

我却闻到了一股算计的味道。

缬罗倒是风雅，答道：“恰是。”

“谁说没有。”杜婈的声音再度响起。

这话说出来，不但杜婈，其他的命妇们神采也已经丢脸至极。

“本宫方才在御苑当中赏秋，走着走着就渴了。”答礼以后，明玉向我浅笑道，“听闻太上皇后在此宴请回纥王女，特来讨一杯茶喝，不知可便利？”

“太上皇乃天子，非贩子商贩。”杜婈再度插话道，“婚姻之义，乃结二姓之好，岂容得贸货般说甚么亏损不亏损？”

这王女说话成心机得很，我还想多谈两句，可她总想搅黄。

我说：“乌孙王待王女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