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五章 对阵（上）[第1页/共2页]

我见到这二人，恰是马毬赛当日。

子烨看着赵王，暴露淡淡的笑意，道：“皇兄一片竭诚之心，朕心领了。”

倒是他身后的阿谁年青使者，再度引发了我的重视。

我冷眼看着二人走上前来。

子烨却全然没有要萧瑟谁的模样。

明玉望着台下的毬场，唇边浮起一丝轻视的嘲笑。

景璘在一旁看着，笑了一声，道：“皇叔这身材，也是老弊端了。客岁太后生辰，皇叔也是抱恙，宫中还派了太医诊治。当时皇叔就住在京郊的别业里，虽短短二三十里，但就算是朕，想见皇叔一面也难。洛阳和都城之间，将近千里，皇叔却拖着病体赶到，可谓心诚之至。”

我和子烨来到的时候，只见百官齐聚，一片君臣同乐的喜气之态。

他本日穿戴的胡服，虽也不富丽，色彩倒是素净。青色的料子，朱红的里子。除此以外，我看到他一边耳朵上，戴着一只耳环。上面镶嵌着一颗巨大的宝石，蓝灰光彩，看不出贵重与否，与那双灰眸相衬，却有说不出的合宜。

此事，很成心机。

子烨明显也看到了那年青人，见礼以后，饶有兴味地打量着他，向乞力咄问道：“这位使者，上回在殿上亦有一面之缘，不知是何名氏？”

那双灰色的眼睛，仿佛半明不透的琉璃珠，很难不让人多看两眼。

“如此，二圣皆有大喜，天下之幸。”赵王赞道，四周亦是拥戴声一片。

这话说得情深意切，我听着却觉实在肉麻，起了一阵鸡皮。

赵霸道：“臣已好转，上皇放心。上皇赐药，臣欢乐鼓励，倍戴德德！”

他笑吟吟的，不时停下来，与人嘘寒问暖，确切分缘不错。

再瞥向他身后，董裕的神采明显有些不多数雅。

“臣粗躯孱羸，上皇大婚，竟未及前来道贺，忸捏之至，上皇恕罪！”赵王的调子不紧不慢，听着很有几分人畜有害的慈爱。

我和子烨大婚之时，京中来了很多人，不过并不包含赵王和董裕。

他看向我，很有些感慨，道：“臣记得，先帝之时，有一年，太上皇后亲身在圣前冰戏，扮作天女，向先帝献吉祥。先帝甚慰，对臣及郑国公说，生女如此，无憾也。郑国公当年呕心沥血辅弼先帝，现在，娘子得封太上皇后，真乃天作之合。”

当年因为兵乱，上阳宫外有一片官署的屋舍被大火烧为了高山。子烨来到洛阳以后，干脆也不重修，将本来官署设在别处，旧址斥地为马毬场。

那最高的看台，名叫观云台。因得是新砌的，也比都城的摘星楼更加宽广。

可惜，他有一脸的络腮胡子。

董裕那肥胖的身影，便是在人堆里也能一眼认出来。他穿得喜庆，肥胖的脸衬得气色红润。

与那日大殿上不一样，他本日穿得可谓朴实，胡袍胡靴，皆是平常便利的格式，身上也没有任何目炫狼籍的金饰。明显，他不敢小觑子烨，将那爱夸耀的弊端收了起来。

“太后身材安康。臣出发之前，太后还特地将臣召了去，犒赏了金帛。”

话里话外的意义，不过是他哪边都能说得上话，哪边都少不得他。

赵王也仍旧是那肥胖的模样，面色白净，倒是看不出甚么病容。他呈现之时，就连洛阳的朝臣也纷繁与他见礼，非常尊敬，与董裕呈现时的模样截然相反。

明玉喝着茶，一副与她无干的模样。

洛阳也有都城芙蓉园那样的大马毬场，且因为子烨喜好打马毬，这边修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