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行权（下）[第1页/共2页]

“除此以外，另有别的来由么？”我问。

这个事理我确切懂。

我感觉好笑：“你安知我就不能脱身？我是将来的太上皇后，永明侯夫人即使再是短长，莫非能将我吃了不成？”

“你如何谢我。”回到寝殿的时候，明玉迫不及待地拿起她的瓜子嗑起来，对劲洋洋。

明玉的脸上暴露一抹深远的浅笑。

“我为何要承诺？”

我说：“你的意义，是操纵都城的人对抗永明侯夫人的人，不让她在命妇中独大？”

“没有了。”明玉安然。

“这事，我可不是出于私利，或是为了向太后交差才劝你。就算交不了拆，我往太上皇身上一推了事，太后怪不着我。”她慢悠悠地掰着一颗瓜子，道，“我是为你着想，劝你在身边留点都城的人。你当上了太上皇后，那也算得上位者。凡上位者，可向来并非单打独斗，其处世之道，乃在于衡量之术。”

我看她一眼：“谢你何事？”

明玉确切分歧凡响。我想，乳母当年如果晓得她的真脸孔，定然会忙不迭地逼着我跟她断交。

我只得让内侍将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带到偏殿的茶馆去。

我：“……”

“莫非与邢国夫人她们那般人相处便不难受？这两年，她们可未曾少给你找费事。”我说，“洛阳的命妇虽看着莽直，却也有莽直的好处。甚么都摆脸上，便不必担忧背后里憋着坏。”

说罢，她暴露怜悯之色：“提及来，邢国夫人说得倒也不错。这些人虽有诰命，却一个个很有乡野之气。将来你与她们相处，只怕是要难受些了。”

我猎奇道：“那么你筹算如何往我宫里塞人？”

我正要答话，忽而有内侍来禀报，说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求见。

明玉毫无愧意，无辜地眨眨眼：“这一起她们可没少烦我，我是为你来的，可不能伶仃受这罪。”

“娘子！”见到我，邢国夫人和蔡国夫人仍一脸忿忿，围上来，道，“本日之事，娘子都看到了。这些贼妇人有不臣之心，全然不将娘子放在眼里。娘子可切不成将宫务交与她们，免受其害！”

我不觉得意。

“此事若你来提，上皇不会不承诺。”

“我还未当上太上皇后，要对于，也是册立以后的事。”我看了看明玉，“不若先说说你这边。太后公然想把手伸到我洛阳来？”

我不睬会她，径直往茶馆而去。

“恰是。”明玉道，“便如方才殿上那样。只要将两边的龃龉教唆起来，你不便利说的话，自有人替你去说；你不便利做的事，自有人替你去做。你只消高高在上，看她们斗个狰狞满面，要做的不过是关头之时灭灭火，说两句无关痛痒的话。她们就算不平你，也咬不着你，何如不得你，还要向你下跪。这般局面，难道一石二鸟般完竣？”

说罢，她忽而目光一闪，道：“你果然本日就要跟着你兄长回上官里去？”

说着，她似笑非笑地看我一眼：“这个不必我教，你熟稔得很。不过畴前，你都是替别人去玩弄，现在，你该用在本身身上了。”

“那永明侯夫人一看就不是善类，拉起这么大的架式，说是拜见，实则是要来给你立端方的。”她说，“若非我为你撑腰得救，你现在能不能脱身可说不好。”

明玉在宫里也是一向这么干的。

我啼笑皆非。

“我还在此处等你。”明玉嗑着瓜子，道，“有话便说快些，莫忘了你兄长还等着你回上官里，中午之前就要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