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章 缬罗（上）[第1页/共2页]

我说：“既然你感觉他们将我等绑到此处，是要将我等加以操纵，那么我等只要让本身有效，才气保命。至于那灭口之事，你思疑圣上和北戎人会这么做，自有你的事理，但回纥人必然不会这么做。”

我说：“故而王女说的相像，就是年纪？”

“回纥虽稀有千里之地，却大多荒凉，与中原比拟，更是蕞尔之地。”缬罗道，“四周诸国，散若星斗，更似虎狼。妾当上女王以后，若想坐稳位子，离不得背景。在妾看来，无人比得上中原的君主更加稳妥。”

杜婈毫不踌躇道：“会。”

“只要你我能安然归去，帮她说话，便能够不必反目。”我说。

杜婈再度点头。

“既是如此，不必你通风报信，上皇也会晓得你我在此处。”我说，“他们灭口，难道多此一举？”

看着那闪闪的目光，我晓得，她此时想着的，已经是如何顺势而为。

杜婈睁大眼睛：“她已经做下了这等事，还不算反目？”

我看她一眼：“那里相像。”

我持续道：“当时，马场里统统人都被阿蓝下了药，她们要想不让人晓得，当时候就该一不做二不休，将统统人灭口。但她们没有这么做。可见缬罗在叮咛之时，就已经留了后路。”

杜婈倔强，正试着渐渐骑马。而我坐在边上，怀里捂动手炉，手上拿着一把瓜子嗑着。

她将马鞭交给侍从，而后，也走到土台上来。

当日傍晚，她回到平朔城里，就到了校场上来。

杜婈一时结舌。

我谛视着她，半晌，道：“王女为何要将这些奉告我？”

杜婈沉吟，终究点头。

“圣上可说了，他想威胁上皇何事？”她问。

“她想与圣上联手，讨伐北戎。”杜婈顿时道。

我说：“但圣上并非她首选之人。她去洛阳，并非冲着为道贺大婚去的，而是冲着与太上皇缔盟去的。故而在她眼中，太上皇才是那最有杀伐之力的人，太上皇未曾应许，她情急之下，才退而求其次，转向了圣上。你感觉，她情愿与太上皇反目么？”

缬罗的脸上仍笑盈盈的，没有一点惭愧之色。

“可王女也并未再待在乌孙做王后，而是回到了回纥当王女，这是为何？”

这事，倒是引发了我的猎奇。

这答复，颇是出乎我的料想。

“那就是另一桩了，二者并行不悖。”我说罢，看了看她身上的衣裳，“缬罗王女要与你比试马毬是么？她可说了何时？”

她径直驰骋到我的面前。我坐在土台子上，她坐在顿时，昂首与我对视。

缬罗望向校场当中，杜婈拿着击球的月杖，正面对这缬罗两名侍女的围堵，左冲右突。

见我也看着她，她一笑，从顿时翻身而下。

那明艳的脸被北风吹得红扑扑的，一双眼睛更加敞亮抖擞。

如我所料，缬罗所说的要与杜婈比试，不过是个幌子。

杜婈一愣，更加忿忿：“回纥人将你我绑到此处，莫非皇后还感觉她们是好人？”

“妾自分开都城，便经常想起皇厥后。”她也在席上坐下，神采悠然，“妾与皇后，实在很有几分相像。”

缬罗一起纵马驰骋而入，远远的，就看到她头上的金冠在落日光中闪闪发光。

杜婈目光微亮，转了转，又蹙起眉：“皇后之意，她将我也绑出来，亦是此意。”

“妾的父亲，自是心疼妾的，但更爱妾那几个不成器的兄长。”缬罗道，“他给了妾最贵重的金饰，最都雅的衣裳，却给了兄长们封地和兵马。可比及北戎打到了回纥来的时候，兄长们酒色成性，没有一个成得了气候。他们不肯兵戈，也打不得仗，却主张将妾嫁去乌孙，与乌孙王联手，共退北戎。妾的父王听了他们的话，妾便也成了乌孙王后。妾记得，嫁给第二个乌孙丈夫的时候，与皇后恰是差未几的年纪。”